李副廠長眉頭一擰:“加了東西?什麼意思?”
食堂主任也嚇了一跳:“何師傅,這話可不能亂說!”
何雨柱目光平靜:“主任,後廚的規矩您清楚,調料都有定數。我剛才檢查過,醋和胡椒粉都沒問題。但那湯裡的怪味,不是天然調料能有的。我懷疑,是有人趁我不備,動了手腳。”
李副廠長和食堂主任對視一眼,臉色都凝重起來。
如果是單純的失誤還好說,要是人為破壞,那性質就嚴重了。
“你有證據嗎?看到是誰了?”李副廠長沉聲問。
何雨柱搖搖頭:“沒當場抓住。但下午,許大茂來過廚房,還特意‘提醒’我領導愛吃下水,讓我小心伺候。”
他沒把話說死,但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李副廠長臉色陰晴不定。
許大茂是他這邊的人,平時沒少給他辦些見不得光的事。
如果真是許大茂乾的,這事兒就棘手了。處理何雨柱?
證據不足,而且何雨柱剛得了技術能手,周老也賞識,動他影響不好。
處理許大茂?等於自斷手臂。
他沉吟片刻,揮揮手:“行了,這事我知道了,沒有證據,不要瞎猜,以後後廚管理要嚴格,閒雜人等一律不準進入!何師傅,這次算是個教訓,下不為例!你們都回去吧!”
何雨柱心裡冷笑。
李副廠長這是想和稀泥,把事情壓下去。
他也沒指望這次就能把許大茂怎麼樣,但隻要在李副廠長心裡埋下根刺,就夠了。
回到四合院,已是夜深人靜。何雨柱推開自家屋門,插好門閂,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但眼神冰冷如霜。
許大茂,你終於忍不住出手了。
下毒?這種下三濫的手段都用上了,看來你是真急了。
也好,你出招,我接著。
這次沒抓住你的尾巴,算你運氣。
下次,可就沒這麼便宜了。
這場較量,已經從暗處的流言蜚語,升級到了明刀明槍的陰損算計。
李副廠長那晚在小食堂的“和稀泥”,並沒有讓事情平息。
相反,後廚湯品被人動了手腳的消息,像長了翅膀一樣,在軋鋼廠的小圈子裡悄悄傳開了。
雖然沒指名道姓,但矛頭隱隱約約指向了能自由出入後廚、又與何雨柱有過節的許大茂。
許大茂這幾天明顯有點蔫兒,在廠裡走路都溜著牆根兒,見了何雨柱更是繞道走,那三角眼裡少了平時的囂張,多了幾分心虛和忌憚。
他知道,何雨柱不是傻子,肯定猜到了是他乾的。李副廠長雖然壓下了事,但肯定也對他有了看法。
這讓他心裡像揣了隻兔子,七上八下的。
何雨柱則像沒事人一樣,該乾嘛乾嘛。
隻是後廚的管理明顯嚴格了起來,閒雜人等一律不準入內,連食堂主任進出都要登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