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連串的問話,如同重錘,一下下砸在易中海心上,也砸在全院每個人的心上。
傻柱沒有怒吼,沒有罵街,隻是用最平靜的語氣,問出了最誅心的問題。
易中海被問得啞口無言,手指著傻柱,渾身發抖,嘴唇哆嗦著,那句“為了全院團結”的招牌話,此刻卻怎麼也說不出口。因為他知道,在傻柱這赤裸裸的、關乎生存本質的質問麵前,任何虛偽的大道理都蒼白無力。
院裡死一般的寂靜。所有人都被傻柱這番話震住了。他們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意識到,傻柱要的,根本不是什麼“和氣”,而是最基本的公平和尊嚴!
傻柱看著易中海那副窘迫狼狽的樣子,不再多說。他拎起鹵煮,轉身走進屋裡,再次“砰”地一聲關上了門。
門外,易中海僵在原地,臉色由紅轉白,由白轉青,那副大病初愈的虛弱模樣再也裝不下去,隻剩下被徹底撕破偽裝後的難堪和憤怒。他猛地一陣劇烈咳嗽,不是裝的,是真被氣著了。一大媽趕緊扶住他。
賈張氏張了張嘴,想罵什麼,卻發現自己詞窮了。
閻埠貴悄悄坐回椅子上,拿起報紙,卻一個字也看不進去。
傻柱用一番話,徹底堵死了易中海妄圖複辟舊秩序的路。
從今天起,這四合院裡,再也沒有人能站在道德的製高點上,對他傻柱指手畫腳了。
何雨柱那扇門“砰”地一聲關上,像是給院裡這場鬨劇畫上了句號,也像是給一個時代釘上了棺材板。
門外,死一般的寂靜。易中海僵在原地,臉色由紅轉白,又由白轉青,最後變成一種死灰般的頹敗。
他那副大病初愈的虛弱姿態再也裝不下去,佝僂的腰背似乎瞬間塌了下去,隻剩下被徹底撕破偽裝後的難堪和一種大勢已去的絕望。
他猛地一陣劇烈咳嗽,不是裝的,是真被氣狠了,咳得撕心裂肺,幾乎喘不上氣。一大媽趕緊上前扶住他,一邊給他拍背,一邊帶著哭腔埋怨:“老易啊……你說你這是何苦呢……咱回家,回家歇著去……”
易中海說不出話,隻是無力地擺擺手,在一大媽的攙扶下,腳步踉蹌地、幾乎是逃也似的回了後院。
那背影,再無半點往日“一大爺”的威嚴,隻剩下一個行將就木的老人的狼狽。
賈張氏張著嘴巴,看著易中海狼狽退場,又看看何雨柱那扇緊閉的、仿佛透著冷氣的屋門,喉嚨裡像堵了團棉花,那句醞釀了半天的咒罵硬是沒敢吐出來。
她悻悻地啐了一口,聲音低得幾乎聽不見,彎腰撿起地上的鞋底,扭身鑽回了自家屋裡,“哐當”一聲也關上了門。
閻埠貴早就悄悄坐回了椅子上,拿起那份報紙,遮住了大半張臉,眼神卻在報紙邊緣滴溜溜地亂轉,心裡的小算盤打得劈啪響:易中海這下算是徹底栽了,何雨柱立起來了,這院裡的風向……得重新掂量掂量了。他打定主意,以後對何雨柱,得更“客氣”點。
其他看熱鬨的鄰居,也麵麵相覷,悄無聲息地散了。
中院的水龍頭又響起了嘩嘩的水聲,但洗菜洗衣的婦人們都沉默著,沒人再交頭接耳。
孩子們也感受到了壓抑的氣氛,不敢再大聲喧嘩。
整個四合院,陷入了一種詭異的、令人窒息的安靜裡,隻有秋風掃過落葉的沙沙聲。
何雨柱在屋裡,對外麵的動靜聽得一清二楚。
他慢條斯理地打開油汪汪的紙包,鹵煮和火燒的香氣瞬間充滿了小小的房間。
他掰開一個火燒,夾上肥腸、肺頭,澆上點蒜汁辣椒油,大口咬了下去。
香,真香!這靠自己本事掙來的吃食,嚼在嘴裡,踏實!
他一邊吃,一邊冷眼想著。易中海今天這一出,是垂死掙紮,也是最後一次試探。現在,這老家夥的底牌徹底露了,那套虛偽的道德經再也念不響了。從今往後,這院裡,再沒人能站在所謂的“道理”高地上對他指手畫腳。
但何雨柱明白,打垮一個易中海,不等於萬事大吉。
賈家那娘幾個,尤其是秦淮茹,絕不會死心。
許大茂那條毒蛇,挨了頓揍,暫時縮了回去,但肯定憋著更陰的招。
還有閻埠貴這種牆頭草,劉海中那種官迷……這院裡的牛鬼蛇神,一個都沒少。
立威之後,該立規矩了。得讓這些人清清楚楚地知道,往後在這四合院裡,什麼能做,什麼不能做!什麼能想,什麼連想都彆想!
第二天一早,何雨柱推車出門上班,在院門口碰見了也正要出去的閻埠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