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麵無表情地招呼下一個工人。他不需要同情,更不需要廉價的愧疚。
下午,食堂主任把何雨柱叫到辦公室,關上門,遞給他一根煙。何雨柱擺擺手:“戒了。”
主任自己點上,吸了一口,歎了口氣:“雨柱啊,分房的事……你彆太在意。這次沒評上,不代表以後沒機會。你的能力,廠領導都看在眼裡。”
何雨柱沒說話,等著他的下文。
主任壓低聲音:“有些事,沒那麼簡單。評議的時候……唉,反正你知道就行。李副廠長那邊……你最近小心點。”
這話,印證了何雨柱的猜測。分房結果的背後,是李副廠長和易中海等人的聯手打壓。所謂的“群眾反映”、“鄰裡關係”,不過是借口。
“謝謝主任提醒。”何雨柱語氣平淡,“我做好分內事就行。”
從辦公室出來,何雨柱心裡更冷了。他知道,自己和李副廠長、易中海之間,已經徹底沒有轉圜的餘地了。接下來的日子,要麼他被徹底壓垮,要麼……他就要想辦法,把壓在他頭上的這座山,掀掉!
下班回到院裡,天已經擦黑。何雨柱發現自家門鎖有些不對勁,鎖眼裡好像被什麼東西堵了一下。他眼神一厲,仔細檢查了一下,發現是半截折斷的火柴棍。他冷笑一聲,用鑰匙小心剔了出來。
這種下三濫的手段,像是許大茂的風格。看來,有人覺得他失勢了,又開始蠢蠢欲動了。
何雨柱不動聲色地開門進屋,生火做飯。今晚他特意炒了個辣椒炒肉,辛辣的香味刺激著鼻腔,也刺激著他緊繃的神經。
飯剛做好,正準備吃,就聽見外麵傳來一陣喧嘩和哭鬨聲。是賈家方向。賈張氏那特有的尖利嗓門穿透夜幕:“沒法活了啊!欺負我們孤兒寡母啊!老天爺你開開眼啊!”
何雨柱端著飯碗,走到窗邊,撩開窗簾一角往外看。隻見賈張氏坐在地上,拍著大腿乾嚎,秦淮茹在一旁拉著她,低聲勸著,棒梗躲在門後探頭探腦。周圍幾家有人開門張望,但沒人上前。
賈張氏一邊哭一邊指桑罵槐:“有些人心黑啊!自己沒分到房,就見不得彆人好!我們家棒梗手還沒好利索呢……這往後的日子可怎麼過啊……”
何雨柱冷冷地看著這場鬨劇。賈張氏這是借題發揮,想用撒潑打滾的方式,繼續博取同情,或許還想試探一下他何雨柱現在的“底線”。
就在這時,中院通往後院的月亮門那邊,易中海在一大媽的攙扶下,慢悠悠地踱了出來。他咳嗽了兩聲,聲音“虛弱”卻帶著慣有的“權威”:“老嫂子,你這是乾什麼?快起來,地上涼。有什麼話好好說。”
賈張氏像是找到了主心骨,哭得更起勁了:“他一大爺!您可得給我們做主啊!這日子沒法過了……”
易中海安撫著賈張氏,目光卻似有似無地掃過何雨柱的窗戶。那眼神,帶著一種居高臨下的審視和隱晦的挑釁。
何雨柱“啪”地一聲放下了窗簾,坐回桌邊,繼續吃飯。辣椒很辣,肉很香。他吃得專注,仿佛外麵的哭鬨、指責、試探,都與他無關。
但他握著筷子的手,指節因為用力而微微發白。
他知道,賈張氏的哭鬨,易中海的“主持公道”,都隻是開始。這院裡的牛鬼蛇神,看他“爭房”失敗,以為他露出了破綻,又要一擁而上了。
很好。
何雨柱扒完最後一口飯,放下碗筷。眼神在昏暗的燈光下,銳利如刀。
他正愁沒機會清理門戶。既然你們自己送上門來,那就彆怪我不客氣了。
這場仗,還沒完。而且,從現在起,攻守易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