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何雨柱點點頭,“我就是讓你看看,心裡有數就行。”
正說著,就見秦淮茹從院裡匆匆跑出來,臉上還帶著點急色:“你們可彆去找二大爺問啊!”
“咋了秦姐?”何雨柱愣了一下。
“我剛在院裡聽見我媽跟二大媽念叨,說你故意挖出來個打火機殼子,想栽贓給二大爺,好報以前的仇。”
秦淮茹喘了口氣,聲音壓得低低的,“二大媽聽了就急了,正跟二大爺吵呢,說要去街道告你汙蔑!”
馬華一聽就急了:“這賈張氏咋淨瞎胡說!我們明明是乾活挖出來的!”
“彆氣。”
何雨柱拍了拍他的肩,轉頭對老王說,“王哥,你聽見了吧?這院裡的風言風語,比挖地基還費勁。”
老王皺了皺眉,掏出筆在小本子上劃了兩下:“行,我知道了,我先去劉海中家問問情況,順便跟二大媽解釋解釋,省得她真去街道鬨。”
“傻柱,你接著乾活,有啥情況我再跟你說。”
老王說著就往院裡走,剛到中院門口,就聽見劉海中跟二大媽的吵架聲:“你瞎嚷嚷啥!那打火機殼子不是我的!是何雨柱故意栽贓我!”“不是你的你慌啥?剛才你從外頭回來,臉白得跟紙似的!”
秦淮茹站在旁邊,臉上滿是擔憂:“傻柱,這可咋整?我媽就愛挑事,這下二大媽肯定以為你故意針對二大爺。”
“沒事。”
何雨柱拿起鐵鍬,往地基裡又挖了一鍬土,“老王去解釋了,再說,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他劉海中要是沒鬼,慌啥?”
婁曉娥走到他身邊,撿起一塊平整的石頭,往地基的邊角一墊:“我剛才讓老陳去合作社再借兩把鎬頭,下午木工來之前,咱們能把地基的坑挖好,至於院裡的閒話,不用管,等飯鋪開起來,他們自然就閉嘴了。”
何雨柱看了她一眼,笑了笑:“還是婁姐想得開。”
馬華在旁邊揮著鐵鍬,乾勁十足:“哥,你放心!下午我叔帶木工來,咱保準三天就把架子搭起來,一個月準能開張!到時候咱這‘焦香居’,肯定比以前還火!”
正說著,就見許大茂又晃悠悠地從胡同口進來了,手裡還拎著個紙包,不知道買了啥。
“喲,這地基挖得挺快啊!”他湊到跟前,往坑裡瞅了瞅,“傻柱,我剛才在胡同口碰見老王了,他往你家院裡去了?是問劉海中的事?”
“許大茂,你閒得沒事乾,就彆在這兒添亂。”何雨柱沒抬頭,手裡的鐵鍬沒停。
“我這不是關心你嘛。”許大茂笑得欠揍,“不過話說回來,傻柱,你要是真把劉海中也送進去,院裡可就少了個‘二大爺’了,到時候誰來管院裡的事?你?”
何雨柱直起身,把鐵鍬往土裡一插,盯著許大茂:“我管不管院裡的事,跟你沒關係,你要是再在這兒說三道四,就彆怪我不客氣。”
許大茂臉上的笑僵了僵,他瞅著何雨柱眼裡的那股勁兒,知道這傻柱是真急了,趕緊擺擺手:“行,我不說了,我走還不行嗎?”他轉身要走,又回頭加了一句,“對了,我剛才看見賈張氏去菜站了,嘴裡還念叨著,要去跟街坊鄰居說你栽贓劉海中,你可得小心點。”
看著許大茂的背影,馬華氣得直跺腳:“這許大茂,真是唯恐天下不亂!”
何雨柱沒說話,隻是拿起鐵鍬,往地基深處又挖了一鍬。
陽光更毒了,照在焦土上,泛著一層熱氣。
遠處傳來老王跟劉海中一家的爭執聲,隱約還有賈張氏尖著嗓子的念叨聲,可這一切,都蓋不過鐵鍬挖土的“噗嗤”聲。
婁曉娥撿起一塊碎磚,往廢堆上扔去,輕聲說:“風言風語就像這碎磚,看著紮眼,掃到一邊就行,咱們先把活兒乾好,比啥都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