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從中院那頭快步走過來,臉上帶著點無奈的倦意。
“傻柱,”
他往地基邊一蹲,掏出兜裡的打火機殼子晃了晃。
“我跟劉海中掰扯半天,他咬死說這殼子不是他的。”
“二大媽還在屋裡哭天搶地,說咱冤枉好人,賈張氏就在旁邊搭腔,說你是‘公報私仇’。”
何雨柱手裡的鎬頭頓了頓。
“她愛咋說咋說。”他彎腰把挖鬆的土往旁邊扒拉。
“隻要她彆來這兒添亂。”
“這可不好說。”
老王剛說完,就聽見院門口傳來賈張氏的大嗓門,跟敲鑼似的。
“大家都來看看啊!何雨柱仗著自己飯鋪要開了,就欺負咱院裡的老實人!拿著個破打火機殼子,就想栽贓給劉海中,這是要把咱院裡人都趕儘殺絕啊!”
馬華一聽就急了,把鐵鍬往地上一插,擼起袖子就想衝過去:“這賈張氏咋滿嘴胡唚!明明是她自己瞎傳的!”
“彆去。”何雨柱一把拉住他,眼神往院門口瞟。
賈張氏正扶著牆根往這邊挪,後麵跟著幾個來看熱鬨的街坊,二大媽紅著眼圈跟在後麵。
嘴裡還嘟囔著,“我家老劉要是被冤枉了,我跟你沒完”。
婁曉娥從旁邊拿起水壺,遞了瓶水給何雨柱,輕聲說:“彆跟她們置氣,越吵越亂。”
“咱們先把地基裡的那塊硬土挖出來,彆耽誤乾活。”
何雨柱接過水喝了一口,剛要轉身,賈張氏就堵到了地基邊,雙手往腰上一叉。
“何雨柱,你倒是說句話啊!是不是你故意挖出來個破殼子,想把劉海中也送進去?你安的什麼心!”
“賈大媽,說話得講證據。”
何雨柱把水壺遞給馬華,聲音平平的,“這殼子是老陳挖地基時偶然發現的,婁姐親眼看見劉海中縱火那天攥著同款打火機,王哥也能作證,這殼子上的‘中’字刻痕,跟劉海中以前用的打火機一模一樣。”
“我不管!”賈張氏梗著脖子喊,“反正就是你栽贓!你就是見不得院裡人好!當初閻埠貴放火,你咋不把許大茂也抓起來?我可聽說,許大茂跟閻埠貴走得近得很!”
這話一出,躲在人群後的許大茂臉趕緊往前湊了兩步:“賈大媽,您可彆瞎扯!我跟閻埠貴可沒關係,當初他放火,我還幫著喊人救火呢!”
他說著,轉頭瞪向何雨柱,“傻柱,你也彆總盯著劉海中不放,說不定這殼子是閻埠貴留下的,故意栽贓給二大爺呢?”
“許大茂,你少在這兒渾水摸魚。”
婁曉娥突然開口,手裡還拿著塊剛從地基裡撿出來的碎磚,“縱火那天,我看見你在胡同口跟閻埠貴嘀咕了半天,之後閻埠貴才往飯鋪後院去的。現在又來挑撥傻柱跟二大爺的關係,你安的什麼心?”
許大茂沒想到婁曉娥會直接戳穿他,愣了一下,隨即笑道:“婁小姐,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講!我跟閻埠貴嘀咕,是勸他彆乾傻事,誰知道他不聽啊!”
“是不是勸他,你自己心裡清楚。”何雨柱往前站了一步,目光掃過圍觀的街坊。
“今天我把話放在這兒,這打火機殼子是誰的,派出所遲早能查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