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膚不算特彆白,但很乾淨,透著健康的紅潤。
眼神清澈,看人的時候,不躲不閃。
鼻子挺直,嘴唇稍微有點厚。
嘴角自然微微上翹,看著像總帶著點笑意。
這就是馬小茹了。
確實像春霞說的。
模樣俊俏,身段也好,看著就利索。
“大娘,鐵柱兄弟,這就是我跟你們提過的,我好姐妹,馬家窪的馬小茹。小茹,這就是張大娘,這是鐵柱兄弟。”
春霞熱情地介紹。
馬小茹大大方方地往前站了半步,笑著喊人:
“大娘好!鐵柱哥。”
聲音清脆。
不像村裡有些姑娘那樣扭捏。
娘臉上笑開了花:
“哎,好好好!閨女,快進屋歇歇,喝口水。這大老遠騎車子來的,累壞了吧?”
“不累,大娘,就幾步路。”
馬小茹說著,目光落在我身上,笑著點了點頭。
我也趕緊擠出一個笑,點了點頭,算是打招呼。
心裡有點慌,不知道該說啥好。
春霞把自行車支好,拉著馬小茹進了院。
娘忙著去灶房倒水。
我站在原地,有點手足無措。
馬小茹進了院,四下看了看。
我家這土坯房,院子不算寬敞,不過收拾得還算整齊。
她目光掃過雞窩、豬圈。
最後,看向牆角那堆我剛劈好的柴火上。
“鐵柱哥,你這柴劈得真整齊。”
她隨口誇了一句。
“啊?哦,閒著沒事,瞎劈的。”
我撓了撓頭。
心說,這有啥誇的?
娘端了兩碗糖水出來。
遞給春霞和馬小茹:
“來來,閨女,喝碗水。俺家也沒啥好招待的。”
“謝謝大娘。”
馬小茹接過碗,也沒客氣。
咕咚咕咚喝了幾大口,看來是真渴了。
喝完,她抹了抹嘴,笑著說:
“大娘,您彆忙活了。春霞姐說您家地裡的活忙,我反正閒著也是閒著,有啥活兒,您儘管吩咐。”
娘連忙擺手:
“不用不用!你這剛來,哪能讓你乾活?歇著,跟春霞說說話就行。”
春霞插嘴道:
“大娘,您就彆跟她客氣了。小茹在家乾活是一把好手,勤快著呢。讓她幫幫忙,她反而自在。”
馬小茹也點頭:
“是啊大娘,我坐著反而不舒服。有啥輕省點的活兒,讓我活動活動筋骨。”
我看這架勢,不讓她乾點活,她還真不自在。
想了想,我說:
“要不你去後園子,幫俺娘摘點豆角?中午炒菜用。就在屋後頭。”
後園子的活最輕省。
就是摘點菜。
馬小茹爽快地答應,放下碗就站起身:
“行啊,這個我在行。園子在哪兒?我現在就去。”
娘隻好指給她看。
馬小茹跟著娘,去了後園子。
春霞朝我擠擠眼,那意思像是說:
“看,多好的姑娘”。
然後也跟了過去。
我鬆了口氣,又有點莫名的緊張。
這姑娘,也太實在了。
一點不拿自己當外人。
我在院裡找了把鐮刀,準備去磨一磨。
耳朵卻不由自主地,聽著後園子那邊的動靜。
能聽見娘和小茹的說話聲。
娘在教她哪種豆角嫩,哪種老了。
小茹不時應著,問一兩句。
兩人聽著相處的挺和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