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吱!
嘣!
就在他的身體剛踏進轎廂的瞬間,一道令人牙酸的金屬斷裂聲炸響!
隨後,眼見著連接轎廂的主鋼索,突然從中崩斷!
“啊!”
“生哥!”
在保鏢和高管們目眥欲裂的嘶吼聲中,沉重的纜車轎廂就像斷了線的風箏,劇烈地翻滾、扭曲,朝著下方幾十米深的巨大礦坑底部,狠狠砸了下去!
轟隆!
一噸多重的轎廂猛烈地撞擊坑底,發出震耳欲聾的巨響,激起了漫天的泥塵!
平台邊緣,所有保鏢和盛坤礦業的高管們全都嚇得麵無人色,呆若木雞。
他們腦子裡隻剩下一個念頭:
完了!
短暫的死寂後,現場瞬間炸開了鍋。
報警的報警,打120的打120,哭喊聲、叫嚷聲亂成一團。
三個小時後。
當消防人員艱難地將扭曲變形的纜車轎廂切割開,把蔣天生拉出來的時候,這位在南州道上叱吒風雲多年的大佬,早就咽了氣。
盛坤礦業,完了!
……
當杜清禾得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
南州市中心,跨江大橋。
一輛黑色的賓利添越,平穩地行駛在晚高峰的車流中。
後座上,剛處理完一天公司事務的杜清禾,正疲憊地閉著眼睛,用力揉著發脹的太陽穴。
公司被查、父親被約談的爛攤子,像座山一樣壓在他心頭。
司機是他的保鏢,開車一向穩妥。
嗡嗡嗡……
放在中央扶手上的手機,突然劇烈震動起來。
杜清禾瞥了一眼來電顯示:潘盛龍!
他心頭莫名煩躁,本來是不想接的,可手機卻一直震個不停。
被吵得額角青筋直跳的杜清禾,猛地抄起手機,劃開接聽鍵,語氣生硬地吼道:
“喂,潘盛龍,要是沒有什麼重要的事,你就死定了!”
“杜,杜總!”
電話那頭傳來潘盛龍顫抖的聲音,“出事了,出大事了!生哥,生哥他沒了,沒了啊……”
“你說什麼?”
杜清禾猛地拔高音調,驚得坐直了身體,“你……”
他質問的話還沒說出口,車身在即將駛過橋麵最高點時,突然毫無征兆地劇烈抖動起來!
緊接著,車子不僅沒有在彎道前減速,反而失控地朝著前麵衝了過去!
“草!”
司機瞬間嚇得魂都飛了,怒罵了一聲,本能地瘋狂踩踏著刹車踏板!
可這一踩踏,卻像踩在了棉花上一樣,毫無阻力地直接踩到了底,然而車速卻沒有絲毫減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