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間,淩卓腳下的地板鬆動起來,橙紅色的地板逐漸變成了黑色而後整間房子變得像是被火燒過一樣,天花板逐漸塌落,黴菌開始在四處繁殖,當帽子幫的人推開門的瞬間,腳底剛碰觸到地板上,整個人都立刻老去,踉蹌兩步進入房間之後就立刻以一個蒼老的形象倒下。
而後就變成了一堆枯骨。
然而,這些力量並沒有停止。
腐朽的能量在這片土地上蔓延,停在附近的運兵車,車上的人,坦克……
無一幸免!
本來,一場血雨腥風的戰鬥,在無聲中就全部了卻了。
淩卓緩緩睜開眼睛,她抬起頭的時候——
“哎呦臥槽!”
一塊木板端端正正砸在她的腦袋上。
淩卓捂著腦袋從莊園走出去,腳步剛邁出去,身後就是一聲巨響。
而後,整個莊園轟然倒塌。
本來屹立在山腰上的宏偉建築物在這一瞬間就消失了。
身後塵土飛揚,淩卓一捋頭發——
真女人從不回頭看爆炸。
山頂上,噩夢拿著望遠鏡看著這一幕,在注意到淩卓走出來的時候,他甚至拿出手機開始給她拍照:
“哇偶!酷!”
夜狼和曼努埃爾一人點著一根煙,曼努埃爾在看到坦克和運兵車都報廢之後,嘴角的笑意壓都壓不住。
夜狼一臉無奈,但還是什麼都沒說。
等淩卓來山頂和他們彙合的時候,夜狼才不情不願地說了句:
“以後你做什麼事情都應該向我先彙報一下。”
淩卓敬了個禮,下一秒,噩夢湊上來,給淩卓展示著他的拍攝技巧。
“棒極了,小貓咪!”
“回去發給我。”
兩個人寒暄著就上了直升機,夜狼準備好一肚子說教的詞,根本沒機會插嘴,全都憋了回去。
曼努埃爾拍了拍他的肩膀:
“彆怪她,她是個好人。”
夜狼默默翻了個白眼,但還是乖巧地點了點頭,和曼努埃爾握了握手之後,他也登上了直升機:
“希望你們國家早日恢複正常。”
“謝了,兄弟,我相信,很快的。”
曼努埃爾和夜狼握手之後,視線越過他的肩頭望向直升機裡的淩卓:
“一路順風!”
淩卓給他敬了個禮:“祝你平安!”
螺旋槳轉了起來,三個人坐在飛機上時同時望向窗外的夕陽,夜狼靠在椅背上,雙手環抱在胸前,臉被照成了橙紅色:
“真是美啊。”
噩夢拿出手機,隨手拍了一張。
淩卓瞥了一眼,收回視線後望向自己戴著夜狼手套的手。
手套也被照成了橙紅色,有那麼一瞬間,淩卓感覺這好像是血。
猛地閉上眼睛,她的心臟從未跳動得這麼快過。
不是對血的害怕。
而是興奮。
這是怎麼回事?
一隻手捂著額頭,淩卓垂著腦袋,手指在不停顫抖。
“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