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安河的命令很快就通過終端下達給了淩卓,淩卓點開看完之後,隻覺得兩眼一黑——
因為他們解決了合約國的內部矛盾,曼努埃爾通過向本國總統申請,合約國邀請天使聯盟成員參加他們的政府重組儀式。
本來這事兒應該都江安河這種行政乾部去參加,所以顯然,這是江安河在天使聯盟裡行使職務之便,派了他們三個人去參加。
淩卓是最討厭開會的,她這種人玩兒狼人殺最討厭開會環節,隻想爽殺。
盯著終端屏幕看了良久,她緩緩歎了口氣——
但如果從執行任務的角度來說,出席一個會議也不是不行。
畢竟這很安全,不需要搏命。
隻需要在某個地方坐上幾個小時,陪個笑臉,工資就到手了。
淩卓撓了撓頭。這麼一想,心裡好像也就沒有那麼排斥了。
轉頭她看著延斯“我們什麼時候去?”
延斯靠在柱子上,將麵罩揭起來了一半,嘴裡叼著一根煙,抽了兩口之後說:“今天下午十七點的飛機,到了合約國是晚上八點,正好先參加一個非正式晚宴,算是對我們的歡迎,他們主要還是想——”
說到這兒,延斯指了指淩卓:“感謝你。”
“我?”
一邊指著自己,淩卓一邊挑起眉毛。
她想到了帽子幫,想到了曼努埃爾。
了然於心地點了點頭,淩卓補充道:“其實他們也應該感謝狼隊那個時候願意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那就下午見,野貓。”
延斯說完就要走,噩夢後知後覺地像是一座小山一樣跟在他的身後,等自己的腳都快要邁出門檻的時候,噩夢突然驚呼一聲:
“那我們下午見麵的時候穿什麼?”
“哈?”
延斯停下腳步,望向噩夢的時候即便臉上還套著麵罩,但也能夠讓人感受到麵罩下惆悵的表情。
淩卓拍了一下手:“是啊,我們穿什麼?”
延斯立刻望向淩卓,那雙淺綠色的眼睛仿佛在說——
“野貓,你怎麼也這樣?”
淩卓摩挲著下巴,倒還真是因為噩夢的這個問題而煩惱起來:“我們總不能穿著平時執行任務穿的衣服去參加人家的宴會吧?”
“那不然呢?”延斯不理解,“難不成我們還要西裝革履地去參加?”
“當然!”淩卓走到兩個人麵前,一隻手揪住延斯的衣領,一隻手揪住噩夢胸口前的衣服,而後往下用力一扯,兩個人都俯下身子聽她說話:
“我們總不能全副武裝,穿著戰鬥服,戴著麵罩,像是恐怖分子一樣去參加人家的宴會吧!”
“說的也是,但是……”噩夢有些猶豫——因為迄今為止,還沒有人見過他麵罩下麵的樣子。
他不喜歡坦誠相待。
噩夢拒絕地搖了搖頭:“我是不會摘下我的麵罩的。”
“怎麼,就像是牛戰士永遠不會摘下他的頭套那麼堅決嗎?”淩卓翻了個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