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口守著的侍衛聞言替打開了門後退一步,“夫人您請。”
“哼。”薛寧沒再看一眼門口就拂袖走了進去。
眼看著薛寧心情算不上美麗,段空硯連忙賠罪,“我的錯嫂嫂,沒提前和守著的打招呼,您大人有大量,這回就彆和我計較了,成不?”
薛寧隻是斜了他一眼沒接話,自顧自找了個地方自己坐下。
隨後她微微蹙眉看向江淮寧,眼裡是掩不住的嫌棄,明晃晃地就寫著,他怎麼還不走這幾個大字。
好在江淮寧也是個人精,很快就看懂了薛寧的意思,接著就借口有事要先告辭,“瞧我這腦子,都這個時辰了,府裡人定是等急了,今日又叨擾段兄了,江某先告辭了。”
江淮寧離開後薛寧才開口,“你這椅子坐起來可真難受。”
段空硯無奈笑笑,“自然是比不得嫂嫂屋中的。”
他的話其實沒說完,畢竟薛寧屋中的一草一木皆是他兄長儘心儘力親自去找來的。
“皇上給你賜的這婚,你怎麼看?”
“我用眼睛看。”段空硯一本正經。
“沒正形,”薛寧笑罵,“你可曾見過靜瀾公主?”
幾乎是一瞬間段空硯腦海中閃過了那日的身影,他有些遲疑著回答,“算是見過。”
“見過就見過,怎麼還算是?”
“隻是有一麵之緣。”
怕被薛寧誤會,段空硯連忙解釋。
“這樣,”薛寧若有所思,“說起來靜瀾公主也是個可憐人,能在這吃人的宮中活到現在本就不易,卻還是免不了成為棋子…”
說著薛寧微微頓了一下,打量了對麵人一番,“嘖,還要被迫塞給你。”
段空硯嘴角微微抽了抽,“嫂嫂,我很差勁嗎?”
“沒有啊。”薛寧眼神有些躲閃,看起來滿是被人拆穿了心事的慌亂和尷尬,“我是說,你常常不在府中,靜瀾公主嫁進來也是多個人陪我。”
幾句話下來薛寧越說越有底氣,隱隱也是有了些長嫂如母的架勢,“我知道這並非你所願,但旁人又何其無辜。”
自父親和哥哥出事後,這般生動的薛寧他也是很久沒見過了,薛寧說什麼他自然是應著,隻不過薛寧心思單純,他卻不得不多考慮一些。
當然,這些話段空硯是萬萬不會和薛寧講的,兄長不在了,他必然是要護著嫂嫂平安的。
“我曉得的嫂嫂,莫不是我在你眼中就是什麼不明是非的惡霸不成?”
“亂講,”薛寧嗔怪,“你自己有主意就好。”
她長歎口氣,眉目間還是藏著化不開的憂愁。
“段家不能再沒有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