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大雪龍騎平密宗,蘇恒重鑄逍遙路!
&34;魔頭!你可知因果輪回!&34;老僧雙臂炸成血霧,仍以斷肢結印。
徐彥兵刀鋒回轉,削去他半片頭蓋骨,露出跳動的淡金腦髓:&34;聒噪。&34;
殘存四僧目露決絕,手捏&34;天魔解體&34;印訣。
血肉如煙花爆開,血雨中浮現忿怒相金剛。
徐彥兵北涼刀插地,雙手結出北涼軍陣最高殺印:&34;狼噬!&34;
十萬鐵騎真氣貫通,軍陣上空凝出百丈巨狼虛影。
狼爪拍下時,雪原塌陷三丈,密宗傳承千年的壇城地基轟然崩塌。
黃昏時分,最後一聲梵唱消散在血腥中。
徐彥兵踏過滿地經卷殘頁,靴底粘著半張《楞嚴經》,&34;諸法因緣生&34;的字跡已被血汙浸透。
齊煉樺斜倚在破碎的轉經筒旁,判官筆挑著顆猶帶驚愕的蒼老頭顱:&34;這老禿驢臨死前還在掐蓮花印。&34;
&34;燒。&34;徐彥兵刀鞘掃滅長明燈,火把擲入藏經閣。
百年佛經轟然爆燃,某小沙彌抱著《大藏經》衝出火海,被弩箭貫穿眉心釘在&34;大雄寶殿&34;匾額上。
火舌舔舐著金頂,融化的雪水混合血水流淌成溪,又在極寒中凝成猩紅冰雕。
十萬鐵騎沉默著潑灑火油,玄甲映著火光宛如地獄惡鬼。
某參將揮刀劈碎活佛坐像,從蓮台暗格抖出百顆孩童頭骨——皆刻著生辰八字的祭品。
徐彥兵瞥見頭骨眼眶中嵌著的黑曜石,忽然想起北涼王妃生產那夜,自己親手斬殺的十七名密宗咒師。
&34;稟將軍,地宮發現血池!&34;親衛嗓音發顫。
徐彥兵踏入地宮時,三千具乾屍倒懸穹頂,池中血漿翻湧著浮現扭曲人臉。
他北涼刀插進池底機關,刀氣絞碎鎮壓怨靈的鎮魂碑,無數冤魂尖嘯著衝出血池,卻在觸及大雪龍騎軍陣時被肅殺之氣衝散。
五更時分,岡仁波齊峰已成焦土。
徐彥兵撫摸著刀柄狼頭吞口,那裡新增七道斬佛留下的缺口。
十萬鐵騎折損近三,殘甲斷刃堆積成山。
幸存者默默收集同袍銘牌,有個年輕騎兵攥著半截發簪——那是出發前未婚妻塞給他的嫁妝。
&34;撤。&34;徐彥兵扯動韁繩,戰馬鐵蹄踏碎最後一塊繪著六道輪回的地磚。
身後傳來驚天巨響,密宗主峰在炸藥中崩塌,千年傳承與漫天飛雪同葬。
十萬裡外,北涼王徐瀟接到鷹隼傳書。
他獨眼掃過&34;密宗已平&34;四字,將信紙擲入火盆。
灰燼飄出窗外,落在校場新立的英靈碑上,碑文&34;北涼好兒郎&34;五字被風雪漸漸掩蓋。
……
江都彆院的琉璃瓦上泛起魚肚白,簷角冰淩滴落的水珠在青石板上敲出清脆聲響。
蘇恒盤坐寒玉床,眉心血色紋路如退潮般消散。
張三豐銀眉顫動,指尖搭上其腕脈,隻覺原本枯竭的經脈竟泛起春雨潤澤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