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更年祖籍是在京城,在那邊也有一些親人。
但自從一意孤行來了臨安府後,和那邊的人就不怎麼親近了。
原本是可以讓兒子住在陸家的,但是後來想想,住在彆人家,總是避免不了要和主人家打交道。
這一來二去的,說不定會影響兒子學習。
好在他在京城那邊也有宅子,讓兒子安安心心的去那宅子裡麵溫習最好。
陸鶴璋懂父親的良苦用心,頓時朝著父親深深做了一個揖:
“兒子讓父親操勞了,請父親母親等兒子的好消息,兒子必不會讓二老失望。”
望子成龍是每個做父母的心裡都會有的想法。
更何況陸更年隻有這一個兒子,對陸鶴璋更是寄予厚望。
聽著兒子這懂事的話,他點了點頭,欣慰的扶了他一把:
“名次倒是其次,主要是要照顧好自己的身體。”
“這是你第一次參加會試,不要給自己太大的壓力,考不中也沒關係,我兒還年輕,日後有的是機會。”
陸更年心中矛盾的很,既想兒子一舉考,中年少有為。
又擔心兒子會被貢院的場麵給嚇到。
畢竟每年會試,被人從貢院裡麵抬出來的學子多不勝數。
聽著父親這糾結的話,陸鶴璋內心有些好笑,卻還是鄭重的點頭道:
“好,兒子記下了。”
“請父親母親妹妹放心,兒子一定不負你們所望。”
“而且此去京城這段日子,還望父親母親照顧好自己的身體。”
女人家總是感性一些,如今又遇上離彆這樣的場景,陸夫人忍不住就紅了眼眶。
千叮嚀萬囑咐的說道:
“璋兒,此去路上一定要注意身體,若是身上的銀錢不夠了,你儘管拿印章去錢莊取,千萬彆虧待了自己。”
陸錦嫿雖然平日愛和哥哥打鬨,但真到了分彆的時候,她也有很多依依不舍:
“哥哥,能不能考中先不管,一定要讓自己吃飽穿暖啊,我聽說那貢院裡可冷了。”
“等來年回來的時候,可千萬彆拖著病殃殃的身體回來。”
母親小妹叮囑的話讓陸鶴璋有點好笑,頓時伸手拍了拍陸錦嫿的頭:
“哥哥知道了,我不在家的這段日子,你一定要去多陪母親說說話。”
隨後又看向陸夫人:“請母親放心,兒子已經不是小孩子了,去的路上務必不會虧待了自己的。”
話到此處,若是再說下去,那就有說不完的話了。
陸更年眼看著天色不早了,便握住了夫人的手:
“好了,天色不早了,若是再不出發,怕到天黑也趕不到下一個客棧,快些走吧。”
陸鶴璋點點頭,再次朝著父親母親做了一個揖,隨後轉身上了馬車。
一家人站在門口,直到看見他的馬車遠離了車道,這才憂心忡忡的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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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李牧之也與家裡人告彆,拿上包袱踏上了入京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