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在臨走前,付靈月神秘兮兮的把他喊到了一邊,低聲囑咐了一句:
“牧之哥哥,此次去京城你務必多留意著點譽王,如果有機會能搭上他這根線,那你就抓住機會。”
“你還記得我前幾天跟你說的夢嗎?”
“在夢裡我夢到當今皇上活不了多久了,到時候譽王會登基成了新一任皇帝。”
“隻要我們這時候上了他這條船,以後你也是有從龍之功的人了。”
李牧之對付靈月說的話懷抱著幾分懷疑。
他連皇帝的兒子都沒見過長什麼樣子,就要考慮從龍之功這樣的事情,未免也太過長遠了些。
但是妻子近來總是做夢,夢中發生的事情很多也與現實對得上。
這夢就像是提前預知一般,慢慢的李牧之也不得不相信這些玄幻的夢了。
如果人生來不公平,有這樣的機會往上爬,他肯定是要為自己的子孫後代留下更好的條件的。
“好,為夫知道了,以後這樣的話不要對著其他人說。”
“等我去到了京城,有機會的話我會抓住的,你在家裡好好等我回來。”
看著丈夫把自己的話聽進去了,付靈月放心的點了點頭:
“好,那牧之哥哥路上一定要小心,我在家裡等你的好消息。”
李牧之笑著點頭,隨後又回過頭和自己的父母兄弟告彆,最後踏上了離家的路。
兒子要離家,李父李母都是極為舍不得的。
看著兒子臨走前沒和自己說多少話,反倒被付靈月賤蹄子勾著到一邊說了許久的話,李母心中就憋了一股悶氣。
看著兒子的背影走遠以後,她這才陰下臉來,看向付靈月:
“還不快去做飯,還杵在這裡乾什麼?”
“你也不出去看看,這村裡誰家的媳婦像你一樣睡到日上三竿,竟還整日纏著讀書的丈夫,呸,山上的狐狸精都沒你騷……”
“還沒出嫁就勾搭著我兒子和你鑽小巷子,我從沒見過像你這樣不要臉的女人,小小年紀就比青樓的姑娘還開放,真不知道你娘是怎麼教的……”
李母嘴上罵罵咧咧的,說的話很是難聽。
付靈月剛從依依不舍的情緒中分離出來,乍一聽見婆母這罵人的話。
她恨的拳頭都捏緊了,心裡卻不得不忍下這種屈辱,低下了頭:
“娘,我知道了,我這就去做飯。”
說完,她轉身就朝著廚房去了。
她如此隱忍乖巧了,李母還是不滿意。
直接進屋抱來了全家的臟衣服,一鼓作氣丟在院裡以後,又叉腰對著廚房裡的付靈月喊道:
“等會去河邊把這些衣服給我洗乾淨,洗不完今天不許吃飯!”
付靈月在家裡的時候也常乾這種粗活,可是自從家來了李家,無論是外出乾活還是家裡的雜事,李母都一個勁的壓在她頭上。
之前李牧之在的時候還好,李母也不敢明目張膽的搓磨她。
如今李牧之才剛走,她就要過苦日子了嗎?
上輩子她雖然嫁的人不好,但也是很久沒有乾過這樣的粗活了。
李老太婆竟敢這麼磋磨她,她必定要想個辦法,不能繼續這麼任人宰割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