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真想這大半個月都過去了,吏部那邊依舊沒有什麼消息。
付靈月在那個狹小的屋裡待的已經不耐煩了。
幾乎天天都在催他。
她越催,李牧之心裡也越慌張。
好幾次去到了吏部詢問自己的事情,可都被還在上頭審核中這句話給打了回來。
直到又半個月後,李牧之意識到的事情沒那麼簡單。
於是悄悄找客棧的掌櫃詢問了當今吏部尚書和吏部幾個人的消息。
當得知自己的前任老丈人竟然是吏部侍郎,在吏部還有著不小的話語權後。
李牧之算是明白自己上任的事情為何會被壓到如今。
他們是結親不成反結怨。
當初他和陸錦嫿的事情確實是他有錯在先,也確實是他辜負了陸更年的信任。
可他這不也退了婚了嗎?
兩家已經斷乾淨了,陸更年還在他的仕途上給他使絆子,李牧之頓時就氣洶洶的找上了陸府。
要求陸更年給他個說法。
隻是憑著他如今的身份,陸更年又豈是他想見就能見的?
他才去到陸府,要求要見陸更年,就直接被家丁給回絕了。
他不死心,依舊守在陸府門口,想等陸更年回來,當麵問個清楚。
人他是等到了。
陸更年才下馬車,就被他堵了。
一看李牧之這消瘦的樣子,陸更年就知道對方來所為何事。
“陸大人,我一直以為你公正不阿,是個難得正直的好官。”
“可我沒想到,你因為和我結親不成,就在我的仕途上使絆子,讓我做不了官。”
“你自己也是寒窗苦讀多年才走上仕途的,你知道一個讀書人走到如今有多麼不容易,你如今手上有了權力,怎麼能濫用自己的權利,斷了彆人的路。”
李牧之忍了這一個月,今日是全部爆發了。
陸府周圍還有不少人家,他就是要鬨一個魚死網破。
陸更年不給他好過,他也不給陸更年好過。
當官的最在意的就是名聲,他不相信他今日這一鬨,女帝能毫無芥蒂的用陸更年。
陸更年聽完了他這一席將近崩潰的話,回頭看了一眼車裡,根本沒在搭理李牧之,直接就進了府。
他這徹底無視自己的模樣,又上李牧之暴怒。
他原本三年前就應該成為人上人的,卻被耽擱了三年。
這三年他心裡已經攢了很多怨氣,如今自己上任的事情又被壓著,遲遲沒法授官,他心裡早已到了崩潰的邊緣。
看著陸更年竟然這麼無視自己,他頓時又急又吼,想跟在他身後衝進去。
而就在這時,陸鶴璋慢悠悠的從馬車裡走了出來。
看著三年不見的李牧之,他嘴角掛著一抹輕蔑的笑。
他還沒開口說什麼,李牧之就已經瞪圓了眼睛看著他:
“陸鶴璋,我沒法上任的事情是你和你父親聯手做的,是不是?”
陸鶴璋慢悠悠從馬車上走了下來,看著衣服都已經洗的發白的李牧之,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