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心裡一直憋著一股氣,也一直記掛著年世蘭的事情。
又過了兩日之後,他再次詢問蘇培盛:“貴妃那邊還是沒有消息嗎?”
此時的蘇培盛心裡已經覺得不對勁了,但這件事情全程都是他在跟進。
若是他再提出不對勁,恐怕皇上又得怪他辦事不力,他的下場不知會不會和前幾天死的那些小太監一樣。
想著那些小太監死前的樣子,蘇培盛心裡糾結著,那眉頭蹙的簡直要加起蒼蠅:
“回皇上,沒有。”
他的話音落下以後,皇帝沒有出聲。
隻是冰冷的目光就落在他的身上,就那樣凝視著他。
殿內長久沒有聲音。
就在蘇培盛不知道這種氣氛還要僵持多久的時候,沾杆處的夏刈神色匆匆的走了進來。
“參見皇上,奴才有重大發現。”
看著跪在地上的夏刈,皇帝的目光總算從蘇培盛身上移開了。
“說。”
冰冷的一個字,卻擲地有聲。
夏刈:“今日奴才去追查貴妃的事情,卻發現年府的下人已經陸續從年家離開,上前詢問之後,才得知年希堯在離開京城之前,就已經吩咐了管家要遣散下人。”
“奴才意識到不對勁,悄悄潛入年府查看,卻發現年府裡一個主子都沒有了,而且一切貴重物品,皆已被搬空。”
“而貴妃並未在年府,也並未跟隨年希堯的送喪隊伍離開。”
“如今年大將軍又遠在西北,奴才懷疑,年家是有預謀的離開,其目的,就是借著送葬的名義,去西北與年羹堯會合。”
“或許他們的身後,還藏著一個大秘密。”
夏刈這話一出,直接讓跪在地上的蘇培盛神色一僵。
如今西北那一片已經全部是年羹堯說了算了。
如果事實真如夏刈推理的那般,那也解釋得通為什麼貴妃會消失不見了。
因為年家要造反,留著年世蘭在宮裡不安全,所以在想方設法的接她出宮呢!
或許那年遐齡也並沒有死,隻是借著這一個由頭,讓貴妃出宮!
想明白了這一點,蘇培盛頓時隻覺得脖頸一涼,恐怕小命休矣了。
頓時他怕的更加頭都不敢抬了。
而上頭的皇帝聽完夏刈這話以後,那臉色同樣也黑的能滴出墨來。
殿內靜悄悄的,皇帝手裡的佛珠緊緊捏起,抿起的唇角,也代表了他此刻的心情。
“派出城去追貴妃的人怎麼說?”
兩天前年羹堯還從西北傳來捷報,如果不到萬不得已,皇帝真的不想去揣測年家人的心思。
可是在預感中,他總覺得年羹堯好像真的要反了。
夏刈搖頭:“派去的人傳來書信,說前往安徽的路途中並沒有看見年家的人。”
他說完,皇帝的眼皮也緊緊閉了起來。
他麵上的神色依舊看不出喜怒,隻有手中握緊的佛珠,代表了他此刻心裡的怒氣。
“年家,還真是好大的膽子!”
看著發怒的皇帝,夏刈也嚇得急忙跪在了地上。
皇帝心裡怒氣衝天,看著跪在地上的人,矛頭直指蘇培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