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見鬆思索片刻,沉聲道:“既然如此,那就當場再鑒彆一次。”
喻岐:“重新鑒彆,我便承認他是鄭派的傳承人。”
李敬之心中發緊,又瞥了一眼宋苒,咬咬牙,說:“無論這國醫印是真是假,師父已經將鄭派交給我了,傳承已經結束。”
喻岐瞪著他,“你在害怕什麼?”
鄭見鬆走到太陽底下,拿起印章,“都安靜。”
他將印章換了個方向,陽光透過血色印章,落在地上的影子隱約顯現出“鄭”字。
“國醫印是真的。”
喻岐瞪大眼睛,走近,“這怎麼可能,見鬆,你把印章給我。”
居然是真的。
李敬之緊繃的神經鬆了下來。
鄭見鬆躲開他的手,“師弟,父親說過,鄭派要交給師兄,你就彆再阻攔了。”
“我不信!”
鄭啟安連忙上前,“師叔,繼承已經結束。”
說著,他生拉硬拽地把喻岐拉走了。
繼承儀式完成,李敬之成了鄭派的第十三任掌門。
穀老起身,疑惑道:“怎麼感覺哪裡怪怪的。”
宋苒揚唇,笑意卻有些涼:“如今李老是鄭派掌門了。”
半小時前。
池塘邊。
鄭啟安聽了宋苒的話,確認道:“你果然認識我爺爺。”
鄭忠樞這一生就收了兩個徒弟,喻岐和李敬之。
鄭派重視師承,但更重視血緣,鄭派不可能會交到外姓人手上。
偏偏鄭忠樞直接承諾把鄭派交給李敬之。
喻岐不理解,和師父大吵一架。
鄭派的其他人同樣不理解,卻不能明麵上反對,他們不能讓外界看笑話,毀了鄭派數百年的名聲。
鄭啟安問宋苒:“李敬之的國醫印是從哪來的?”
“國醫印傳了數百年,絕不能丟失,還請宋小姐如實告知。”
宋苒麵色不改:“我要先見他。”
鄭啟安神色一黯,拳頭不禁握緊:“我爺爺失蹤了。”
宋苒呼吸一滯:“什麼!你們不是把他接走了嗎?”
鄭啟安眼中滿是愧疚,“這事怪我,四年前,我負責接爺爺回家,可在路上時突然發生了車禍。等我處理好車禍的事情,爺爺卻不見了。”
“爺爺失蹤是大事,上麵當即下令以其他借口封鎖路段,全力搜尋,可最終一無所獲。”
直到爺爺失蹤,他們才突然意識到,也許爺爺當初要把鄭派交給李敬之,另有深意。
宋苒問:“你們知道國醫印是假的,對嗎?”
鄭啟安點頭:“知道。”
“真的在我這裡,但我不能給你們。”
鄭啟安並不震驚,能把假的印章刻得那麼逼真,幾乎找不出瑕疵,真的國醫印必然在她手上。
“醫書也在你那裡嗎?”
“在,也不能給你們。”
“不給也好。”
當年知道路線的隻有自己人。
儘管有安保人員保護,但行蹤還是泄露了,爺爺才會被劫走。
盯著鄭派的人並不簡單。
宋苒問:“你們辦這次繼承儀式的目的是什麼?”
鄭啟安:“讓李敬之坐上掌門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