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山信有些後怕。
三天前屈會長在他麵前光速滑跪,他本以為自己拿捏了屈會長,就放鬆了對屈家的警惕。
但今天和屈會長對視了一眼,他的天賦突然發動。
透過屈會長的身體,他赫然看到了屈會長在白鹿洞書院之外,接應了幾個身受重傷的人。
其中有一人,赫然便是白鹿洞書院的副山長。
白鹿洞書院山長在整個天下都是舉足輕重的大人物,輕易並不出麵。書院一應事務,大多都由副山長管理,是整個江州的名人,連山信也見過。
現在已經證實副山長是魔教長老,那接應魔教長老的,自然也隻會是魔教中人。
屈會長這家夥,隱藏的夠好的。要不是他開掛,都發現不了屈會長的秘密。
天下英雄何其多也,哪怕開了透視掛,也要戒驕戒躁。
畢竟他的天賦啟動很隨機,連山信現在並沒有掌握具體的規律,所以不能把後手全都放在自己的天賦上。
而且很多事情,他知道了也無用。比如他知道自己成為白鹿洞書院首席弟子就能得到凝氣丹,但如何才能成為白鹿洞書院首席弟子才是問題。
連山信三省吾身,但表麵並沒有露出痕跡,而是故意對屈會長指了指,坦言道:“孔大哥,此人與我父親有些矛盾。我借你勢壓了壓他,還望見諒。”
孔寧遠聞言灑脫一笑:“我還以為什麼事呢,如此小事,不值一提,需要我去警告他一下嗎?”
“如此自然更好。”
連山信不是墳頭蹦迪,他是意識到了屈會長這個影帝故意在自己麵前滑跪,是為了更好的偽裝。而自己和孔寧遠關係越親近,屈會長就越會放鬆警惕。
他父母也就沒有危險。
孔寧遠根本沒把屈會長當回事,直接當麵警告了他幾句。屈會長唯唯諾諾,躬身討好,絲毫看不出魔教妖人的囂張氣焰。
連山信瞳孔愈發幽深。
還好這麼多年,這家夥都隱藏的很好,自己父母也沒有受到影響。
但鄰居是魔教妖人,終究是一個隱患。
舉報魔教妖人,是每一個大禹子民應儘的義務。
連山信準備好拿50萬銀子的獎金了。
“屈會長,我說話算話。最近書院發生了一些變故,我先去一趟書院,安排好了,會通知屈公子的。他的前途,包在我身上。”
聽到連山信這樣說,屈會長愈發諂媚:“那就多謝信公子了。”
“嗯,我和孔大哥先去書院了。”
連山信和孔寧遠揚長而去。
看著他們的背影,屈會長諂媚的表情一直維持。直到看著連山信和孔寧遠上了馬車,他轉身回到自家,才轉為平靜。
“爹,您何必對他們倆如此諂媚?”屈俊傑皺眉道:“孔寧遠被牽涉進去了,自身難保,更彆說連山信了。”
屈會長瞥了自家兒子一眼,提醒道:“小心無大錯,我們的身份一旦泄露,就是滅頂之災。”
“我知道,我就是看連山信不順眼。什麼東西,在父親您麵前頤指氣使的。要不是父親您脾氣好,我早把他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