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蝶兒盯著她，眼底閃爍著八卦之光，“那位江少卿長得好看嗎？”
沈疏回憶了下，“還行吧。”
這麼簡單的形容根本不能叫蝶兒滿意。
她決定自己去看。
瞧著一眨眼便空了的位置，田逸飛撇嘴：“光看臉，膚淺！”
沈疏幽幽道：“隻有長得醜的才會這麼說。”
田逸飛：“……”
沈疏將跑偏的話題扯回來，問：“那姓柳的運氣是一直很好還是突然變好的？”
“應該是突然變好的。我也回京城二十多年了，如果姓柳的運氣一直很好，坊間肯定會有相關傳聞，我不可能沒聽說過。”田逸飛啜了口茶，看著她，“你是懷疑這姓柳的用了什麼邪術？”
“嗯。方才你不在，這位林姑娘說了些事。”沈疏瞧了眼恨不得跟春芽變成連體嬰的林媚兒，感覺這姑娘今晚屢遭驚嚇也不容易，便吩咐春芽，“你先帶林姑娘去洗漱，你們倆早點休息。”
“好。”春芽答應一聲，拉著僵硬得跟木頭似的林媚兒離開。
目送兩人進了屋，沈疏收回目光，對田逸飛道：“李員外說夢話被林姑娘聽見了，他說了什麼商量好的、養小鬼、借運、旺財、殺人。你不覺得這些跟姓柳的情況都能對應上？”
“還有李員外娶了柳氏之後，家裡的生意突然變得特彆紅火，與其說柳氏旺夫，不如說小鬼旺財。”
“確實都能對得上。”田逸飛點點頭，但還有一個問題，“我救那些小鬼出來的時候看過畫在棺材上畫的符文，那些符文很詭異，不像是姓柳的能搞出來的東西。”
這也是他最近一直在調查的。
沈疏道：“你蘸茶水畫出來，我看看怎麼個詭異法。”
“我是個鬼。”田逸飛瞪眼，抬手指指自己，“你讓我畫符？”
“陰氣也是氣，跟元炁一樣，都是天地之氣轉化而來，怎麼不能畫？”沈疏完全不覺得哪裡有問題，“我又沒讓你複刻那符文的效果，你畫個樣子出來就行。”
田逸飛：“……”
沈疏眯眼瞧他：“你該不會已經忘光了吧？”
“怎麼可能？”田逸飛眼神亂瞟，伸手比劃，“還記得這麼多。”
看著他兩指之間連螞蟻都爬不進去的那道細縫，沈疏嗬嗬，這跟全忘了有什麼區彆嗎？
“走吧。”她站起來。
田逸飛下意識跟著站起來，問：“去哪兒？”
“當然是去周氏的墳裡看棺材啊，總不能是出去吃夜宵。”沈疏拽著他往外走，隨口問，“你方才出去乾嘛了？”
田逸飛：“吃夜宵。”
恢複鬼體最快捷的方式當然是吃鬼了。
沈疏：“……”
見沈疏扭頭看他，田逸飛撇嘴，“你不會連這個都管吧？鬼又不是人，互相吞噬才是鬼的生存之道，不然我早就魂飛魄散了。”
沈疏不想管，但是，萬一這廝把她的未來客戶吃了怎麼辦？
他吃的是夜宵嗎？
是她的功德！
“以後帶回來吃。”沈疏道，“吃之前先讓我看看。”
聞言，田逸飛用一種看變態的眼神看著她，“沒想到你還有這種癖好。”
沈疏：“……”
她不是，她沒有！
眼見沈疏的神色越來越冷，田逸飛覺得自己再說下去會被揍，不敢再皮，果斷答應：“行行行，吃之前我都先帶回來給您過目。”
沈疏勉強滿意，補充道：“記得也跟蝶兒說一聲。”
那家夥就是出門吃夜宵碰上的林媚兒。
這一個兩個，怎麼都想跟她搶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