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魚一愣,轉眸看向小沙彌。
她記得小沙彌說過這件事。
想到刻在菩提珠裡的‘琬’字,沉魚心裡升起一股奇怪的感覺,“她是個女子?”
慧顯點頭稱是,“少年時的舊識。”
沉魚試探問:“她......她是姓謝嗎?”
慧顯愣了一愣,詫異地看向沉魚:“小施主怎知?”
沉魚僵住,再看手中的菩提串,隻覺有千斤重。
謝琬?
謝琬!
既離奇,又荒謬!
沉魚喉嚨又乾又緊,不知該說什麼好。
她低下頭,緊緊攥著掌中的菩提,抿了抿唇,抬起眼誠心誠意道:“今日天色已晚,日後若有機會,慧顯師傅能否跟我說一說您的這位舊識?”
慧顯怔怔盯著眸光閃閃的人:“小施主......認識她?”
沉魚眼眶微酸:“頗有淵源。”
慧顯驚訝失色,緩了良久才問道:“她現在可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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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魚搖頭:“很多年前便已亡故。”
“亡故?”慧顯喃喃一歎,合起手掌,垂眼念了句阿彌陀佛,再看沉魚,“難怪貧僧第一次見小施主就覺得麵熟。”
頓了頓,眸光晦澀,問:“小施主如今住在宣城郡公府?”
不管素日溫媼來此,還是上回打發人來送東西,都是報的宣城郡公的名號。
沉魚輕輕點頭:“是。”
慧顯的眸光變了又變,欲言又止。
“當年,謝氏滿門是含冤而死......”
含冤而死?
沉魚頓住。
她所了解到的謝家是謀逆亂黨。
母親的兄長謝文昊,也就是她的舅父,乃昔日‘梅溪五賢’之一,是竟陵王一黨。
竟陵王與明帝又是敵對。
普天之下,誰都知道明帝在位時,最寵信的人是宣城郡公慕容琰。
沉魚隱約有些明白慧顯的諱莫如深,問道:“謝家之事,是與明帝有關嗎?”
慧顯澀然:“怎麼會無關呢?”
沉魚想起一人:“那慧顯師父可認得董公?”
慧顯失笑:“不值一提。”
“不值一提?”沉魚瞧著那笑容,心裡犯起嘀咕,又問:“有傳言說慧顯師父的舊識,曾與其結緣在前,在落難之際,又得其庇護在後,不知是真是假?”
慧顯道:“絕無可能。”
絕無可能?
沉魚似乎捕捉到極為重要的信息。
傳言說母親當年是因為逃婚才下落不明,可是慧顯和寺廟的人卻說母親是誤入後山失蹤。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沉魚還未張口,卻聽慧顯道:“貧僧的舊識品行高潔,絕非違信背約之人,反倒是——”
“反倒是什麼?”
“反倒是當今的國丈,背義忘恩。”
國丈?
江儼?
沉魚望著慧顯。
傳言中,江儼與母親訂過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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