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家二房三房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陷入反不反駁的糾結中,要是反駁,就會扣上一個掌彆人家不鬆手的罪名,要是不反駁,他們不甘心撈油水的事拱手相讓。
他們對望過後把視線看向了傅老夫人和老爺子,希望借助他們長輩的威嚴,讓傅煊雲打消讓薑素心管家的心,讓他說服宮中來的人,他們坐收漁翁之利。
傅老夫人倒想說,但是從今天的事兒來看,她的孫兒胳膊肘完全往外拐了。
傅老爺子啥事兒不管,就想著黃昏遛鳥的時候再去開悅樓好好樂一樂喝喝酒。
傅煊雲目光一掃,將他們的神色儘收眼底:“二叔二嬸,三叔,三嬸,祖父祖母,就這樣決定了,今日你們就把掌家牌給王妃。”
傅家二房三房和傅老夫人他們幾人見無法撼動傅煊雲的決定,同意了,掏出了掌家對牌,王府各大院落的鑰匙,放在了桌子上。
薑素心拿起掌家對牌,鑰匙遞,站起身來道:“各位慢慢聊,我先回院子裡,向蓮姑姑學習掌家的第一步該做些什麼,失陪了!”
她說完看都不看他們一眼,帶著蓮姑姑揚長而去。
傅老夫人和傅家二房三房們,氣的恨不得把她抓回來,撕爛她的衣裳,把她丟在大街上,讓她丟人現眼,讓她無顏麵存活。
傅煊雲看著他們道:“二叔二嬸,三叔三嬸,祖父祖母,從今以後傅王府內宅之事全部薑素心做主。”
“你們若還想在傅王府住著,就老實聽她的,不要出什麼幺蛾子,要是不想在傅王府住,你們可以隨時隨地搬回傅宅。”
傅家二房三房四人目光唰一下子看向傅煊雲,眼中儘是控訴指責,仿佛在說他是一個不孝之人。
傅老夫人更是瞪大眼:“煊雲,你這個不孝孫,我是你的祖母,你要把我攆出去?”
傅煊雲聲音冷冷:“祖母,我不是攆你出去,我隻是提醒你好自為之。”
“自家門前的雪掃乾淨就行,彆人瓦上是霜是水都跟您都沒關係。”
“哦,左家之事,我勸您回家跟您的母親說一聲,年齡一大把了,夾著尾巴好好頤養天年,母家已經全部進去了,就彆把夫家再搭進去!”
傅老夫人:“你……”
傅煊雲沒再理會他們,深深的看了他們一眼,直接讓古雙推他離開。
傅老爺子搖搖晃晃站起:“煊雲走了,我也去拿我的鳥遛鳥去了。”
傅家二房三房見他們都走了,圍上了傅老夫人,急得上躥下跳,跟割肉似的:“娘,您怎麼能把管家之權交給薑素心,她那麼心狠手辣,她一旦掌家,哪還有我們的日子過?”
“是啊娘,您看看我的手指,看看我的頭發,我都變成了殘疾之人,這以後還如何和文武百官家眷們來往,出門看鋪子做生意?”
“娘,管家之權不能給她,要不您再去找煊雲所以說把管家之權拿回來。”
“對,娘,薑素心完全就是小人得誌,現在有皇上太後給她撐腰,我們根本就沒有活路。”
傅老夫人臉頰火辣辣的疼,沒有一個人問她的臉頰,隻想著掌家之權。
她的火氣也是蹭蹭的燒,燒得她掄起了巴掌,對著圍繞著她的傅家二房媳婦,三房媳婦一人一巴掌下去。
傅家二房媳婦三房媳婦被打懵了,捂著臉,異口同聲的叫道:“娘……”
傅老夫人手指著她們罵道:“彆叫我,你們兩個禍害,跟我說薑素心今日進宮,讓左太妃敲打敲打她,我聽信了你們兩個禍害的話,讓人遞了話給左太妃。”
“現在好了,左太妃死了,左家三代嫡係都被壓了,我的母親沒有母家了,這些都拜你們所賜。”
傅家三房三房媳婦更是一愣,她們就是隨口一說,她自己答應,自己去的,怎麼就把鍋扣在她們頭上了?
傅老夫人見她們不語,繼續指著她們的鼻子罵道:“我的老母親現在臥床不起,她若有什麼三長兩短,我不會放過你們。”
“你們回去最好求神拜佛,保佑她平安無事,不然要你們好看。”
傅家二房三房媳婦被嚇住了,除了應聲,什麼話也不敢再說一句。
傅老夫人在三嬤嬤的攙扶之下,回到自己的院落,望著銅鏡裡的自己,年齡一大把還被打臉,臉紅腫了半邊,火辣辣的疼。
三嬤嬤一邊給她上藥,一邊提醒她:“老夫人,薑素心那個賤皮子是有備而來,要不奴婢給您收拾點細軟,先搬回傅宅去,以免……”
傅老夫人打斷她:“這裡是傅王府不假,我是傅煊雲的祖母,我的大兒子,大兒媳死了,他是我的大孫子,就該為我養老送終,我不怕。”
三嬤嬤動了動嘴,想要再說些什麼,卻看見老夫人不耐煩的臉色,終究沒說出來。
薑素心回到了院子裡,招來了彪武將軍府陪嫁的二十幾個丫鬟下人,給蓮姑姑看。
蓮姑姑看完,沒有一個可用之人,恰在此時,鄭國公府當家主母的大兒媳,太後的侄媳婦竇氏親自送禮,道賀,感激薑素心來了。
三大車的禮,十幾個下人,來回三趟,才搬進了傅王府的庫房裡。
薑素心和竇氏喝了杯茶,聊了幾句,說到了手中無人可用,掌家卻沒有一個信得過的。
竇氏來之前,宮裡所有的事情,她大知一二,又看到蓮姑姑,就知道深宮太後的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