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兩個路生,但他們不是同一個人。
想起來記憶後許昌明白自己總忽略的那個淡淡的違和感是從哪裡來的了,他就說他死的時間也不短,如果日日都見到,怎麼可能會才對路生有印象並.......心動產生覬覦。
但他的記憶被修改了,還被加了一條如同反射般立即執行的命令——見到玩家,殺死玩家。
許昌不知道什麼是玩家,不過他記得自己在看到路生時最開始那些叫囂著要殺了他的聲音。不需要他思考便能知道,現在的路生是玩家。
這不是他自己的想法,他被人修改了,不僅是記憶還有整個靈魂。
記憶裡還有更多的命令許昌無法解析,甚至說他已經開始聽到了尖銳的滋滋的聲音,似乎是發現他了在下達什麼解決他的命令。
【....滋...發現...滋...異常....滋滋,正在...滋!】
許昌發現自己的身上多了好幾張用紅線串連在一起的符紙,紅線的邊緣處還在向下滴著血,符紙劇烈抖動的同時在飛快燃燒。
因魂體碎裂而極儘疲憊的許昌意識反倒十分的清醒,他感覺到從符紙出現後自己與世界的聯係便逐漸減弱,靈魂不受控的想要上升,又被身上的影子壓著不至於真的徹底死亡。
那道非人的聲音在符紙燃燒了一會兒後便戛然而止了,重新響起的時候可能是因為他處在消散的邊緣反倒能聽得清楚。
【孢子41號區間異常波動減弱,針對固化中止,判定二次檢測】
【檢測進行中.......】
【未檢測到異常】
隨後徹底沒了聲響。
這就是修改他的人留下來的看守吧,許昌也不知道用什麼詞來形容,或許用監獄中的看守一詞更合適。
隻要突破了它們的記憶封鎖便會被發現然後被重新固化記憶嗎?還有那仿佛實驗場般的名字,孢子41號區。
許昌看向院子中手腕還在滴血高大青年,是路生的哥哥路危冥,“謝謝。”
路危冥撤掉了施加在符紙上的力量,血線徹底燃燒殆儘化成一捧灰,他沒有回答。
雖然外麵的動靜不大但路生聽到了那遊戲係統的提示音,附近頻道裡更是留有記錄。
路生和七殺離開房間查看外麵的情況,在看到許昌碎裂瓷人一般的慘狀時路生沉默了。
他是才和七殺聊了十分鐘不到吧?怎麼就把自己折騰成這樣了,影子還在啊。
用治療技能填滿許昌的血條,幸好他現在的藍量完全支持過載使用。
七殺看到手腕流血的路危冥嗤笑一聲,“喲,大哥怎麼還不上藥?再不用傷口就愈合了。”
“小傷。”路危冥瞥了七殺一眼走到路生身邊,“他要是說了什麼無禮的話或者不合理的請求無視就好。”
“或者和我說,我幫你教訓他。”路危冥話說的極認真,路生看著那神態都要以為他下一秒就要對七殺揮拳了。
七殺不滿,“我怎麼可能會對哥提不合理的請求,我看是你自己心虛吧——”
路生強迫症犯了順手也給路危冥的血條補滿,“所以發生什麼了?”
他問向許昌。
路危冥見路生沒有否決七殺喊的稱呼有些意外,回頭與七殺對上視線,七殺抬了抬下巴對路危冥比出口型。
[我可不是你,哥明顯更喜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