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您要為臣妾做主啊。”靜才人擦擦眼淚,上前幾步拉住祁景的袖子。
“哭哭啼啼的像什麼樣子。”祁景默不作聲的將靜才人的手扒開,“事情我知道了,就罰蘇寶林禁足三天外加一個月的月例吧。”
“您怎麼這麼偏心。”靜才人不滿。
“朕偏心?你在鹹陽宮門外打人,你還有理了。”祁景擺擺手讓人將她帶下去,“靜才人有孕不宜走動,送回甘泉宮吧。”
“小主,您不去陛下那裡?”玉琴端上一杯涼茶放到蘇晚秋身邊。
“去什麼,和靜才人一起唱戲?”蘇晚秋悠然的端起涼茶。
“那您就等著她和陛下亂說啊。”玉琴有些擔心。
“難不成我怕她。”蘇晚秋將茶杯放下,“自打我進宮,周圍可沒什麼真心地朋友。”
她一開始過的什麼日子祁景難道真的不知道?
他知道。
但是他沒有必要管,也不打算管。
要不是皇後拉了她一把,她不知道要受多少苦。
後宮終究隻是祁景消遣的地方罷了。
隻要她扮好一個深愛祁景的樣子,隻要她不對他孩子出手,她可以在後宮橫著走。這是祁景默認的後宮規則。
蘇晚秋想起哥哥給他傳來的話,她並不覺得打了一個靜才人會有什麼問題,後宮的寵愛可不僅僅是寵愛。
“小主。”玉畫風風火火的走進來。
“怎麼了?午膳不讓吃了?”蘇晚秋秀眉皺起,一副怒不可遏的樣子。
她可以一直被禁足,但是要是禁她食,就彆怪她發瘋。
“不是,午膳已經給您擺好了。”玉畫搖頭。
玉畫說完蘇晚秋舒了一口氣,起身就走出了臥室,穿過走廊準備去享用她的午餐。
“陛下要禁足您三天,還要罰您一個月的月例呢。”玉畫一邊跟著蘇晚秋一邊說到,臉上憤憤的,“一定是靜才人去告狀了。”
蘇晚秋聽著玉畫的話,示意玉琴多給她夾點蜜汁叉燒,今日膳房做的格外的好吃。
她要是指望著祁景發的那點月例,早就餓死了。
“您說陛下這是什麼意思啊,真的聽了靜才人的胡扯不成?”玉畫見蘇晚秋吃的格外的香,便也給她夾起了菜。
“放心吧,陛下偏袒小主呢。”玉琴說了一句。
“那倒也是。”玉畫點點頭,要不是偏袒,一個不敬的罪名可不是禁足三天就行的。
蘇晚秋吃飽喝足後坐在院中陰涼處,看著天上的飛鳥。
“玉畫,有個苦活你做不做。”過了半晌,蘇晚秋開口。
“奴婢做。”玉畫回應。
“明日午後將靜才人約到禦花園,就說我要奉旨給她請罪。”玉畫剛瞪圓眼睛,蘇晚秋便繼續說道,“不管你用什麼辦法,一定要讓她在禦花園聽我認罪一個時辰,等說完一個時辰,你在拖個一刻鐘。
至於怎麼認錯,一會讓玉琴寫一篇文出來,玉畫你一定要全文背誦。
記住,雖然是認錯,氣勢一定要足,有什麼事我兜著。”
“好嘞。”玉畫聽了後拍著胸脯保證,“奴婢一定要讓靜才人深刻的感受到您的歉意。”
“小主搞這麼一出,以後可沒人敢明麵欺負您了。”玉琴說。
“你倒是聰明,就是不知道其他人聰不聰明。”蘇晚秋搖著團扇,“對了玉畫,等靜才人接受完我的歉意後,你一定要確保她能安全的回到甘泉宮。”
後宮的濁水她要蹚要攪亂,但是不允許有人借她的手潑她臟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