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人見到貓後又是讓準備吃食,又是討論用什麼布料做貓窩,完全把送禮的人忘在腦後了。
“朕還有事,先走了。”祁景見實在插不進去,隻能離開。
“恭送陛下。”
德妃難不成沒看到祁景的眼神嗎?
不,她看到了。
但是她選擇性眼瞎。
當晚,祁景翻了蘇晚秋的牌子。
“陛下叫了蘇才人?”安充媛披著被子坐在床邊咳嗽。
屋內的窗戶被吹的吱呀作響,冷風雖然沒吹進來卻勝似吹了進來。
“是。”柃木回。
“自從我落胎後,陛下可能看過我。”安充媛身深吸了一口氣。
“蘇才人一向狐媚,又扒著皇後,自然是得寵些的,陛下隻不過是圖一時新鮮罷了。”柃木安慰到。
“嗯。”安充媛閉上眼睛,“我近來無事便思索,當初我孩子落了,真的是偶然嗎?”
後宮從來都不平靜。
她進宮這麼多年,如果多少次禦花園,怎麼偏偏那天出了事呢?
“事後奴婢派人去看了,並未發現異常。”柃木也懷疑過,隻不過可能因為去的太晚,她沒有找到任何線索。
“也不知道是誰,如此好手段。”安充媛冷哼一聲。
“娘娘,您這也不見好,要不叫太醫換副方子吧。”柃木。
“哪裡是方子的問題。”安充媛搖搖頭。
她落胎以來這段日子,物質上並不缺東西,甚至膳房日日送來人參雞湯,可是她哪裡就這麼弱了?
天天喝日日喝,哪裡禁得住這麼補。
偏生膳房說不敢怠慢,不給其他東西。
這是巴不得她死啊。
“明日你替我好好打扮打扮,也該去請安了,省的她們忘了宮中還有我這個充媛在。”安充媛說。
“安充媛這身子怎麼…”趙婕妤捂著嘴驚呼,“太醫不是說好好養一個月就能好嗎,你這身子也太差了,要是懷孕指不定怎麼受苦呢。”
“多謝趙婕妤關心。”安充媛忍氣吞聲。
本來安充媛就不得寵,如今她落了胎,還這幅樣子,趙婕妤覺得再說下去也沒什麼意思。
“蘇才人真是好手段,過一次生日就把陛下攔了過去。”趙婕妤將矛頭指向蘇晚秋。
這段日子蘇晚秋的流動闔宮上下看在眼裡,都等著看她笑話呢。
但是人家一轉頭,又將皇帝籠絡過去,這誰不氣?
再者,她都這樣了,皇帝還願意去,不更說明皇帝心裡有她嗎。
“趙婕妤是不過生辰嗎。”蘇晚秋淡淡道。
如今皇後娘娘免了請安,眾人還是會不約而同來鹹陽宮坐坐。
今日蘇晚秋料到會有這麼一出,根本沒有意外,她們想說幾句就說去吧,有了出口才能撒氣。
要是不給她們這個出口,日後指不定憋個大的等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