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寒,顧晚晴,你們果然來了。”一個陰冷的聲音從石室的陰影中傳來,隻見一位身著黑衣、麵戴黑巾的人緩步走出,手中拿著一把細長的銀針——正是無相樓的影使。“江硯倒是貼心,連地宮的位置都告訴你了,可惜,他忘了告訴你,這七星轉魂陣,一旦踏入,就再也彆想出去。”
影使抬手一揮,手中的銀針射出,直撲江寒的眉心!江寒揮劍格擋,銀針被劍刃彈開,落在地上,發出“叮”的輕響。“你把江硯怎麼樣了?”江寒怒喝,劍隨身動,直刺影使。
影使身形靈動,避開江寒的劍,同時按下石室牆壁上的一個按鈕。石室中央的青銅羅盤忽然轉動起來,七顆星的圖案亮起,射出七道紅光,將江寒和顧晚晴圍在中央——七星轉魂陣啟動了!
“這陣法能擾亂人的心智,讓你們陷入幻境,最後被陣法吸乾內力而死。”影使站在陣外,冷笑道,“江硯就是因為想破這陣法,才被我們抓住的,現在就關在隔壁的石室裡,你們要是乖乖投降,我還能讓你們見他最後一麵。”
江寒心中一緊,卻沒有慌亂。他想起兄長信中的話,七星轉魂陣需參辰印與春秋筆合力可破。“晚晴,你的春秋筆還在嗎?”
顧晚晴點頭,從懷中取出春秋筆——她被擄走時,繡金樓弟子隻搜走了她的軟鞭,卻沒發現她藏在袖中的春秋筆。“在!怎麼用?”
“兄長說,需參辰印引星力,春秋筆定陣眼。”江寒掌心的參辰印亮起,星光注入七星轉魂陣的紅光中,“你拿著春秋筆,對準青銅羅盤的中心,將內力注入筆中,記住,要引浩然正氣,不能用戾氣,否則會被陣法反噬。”
顧晚晴雖然內力未複,但依舊能凝聚少量內力。她握緊春秋筆,走到青銅羅盤前,將筆尖對準羅盤中心,緩緩注入內力。春秋筆的筆尖發出金色的光芒,與參辰印的星光相撞,形成一道光柱,直衝石室頂部。
七星轉魂陣的紅光開始顫抖,陣眼的青銅羅盤也停止了轉動。影使見狀,急得甩出數十枚無影針,直撲顧晚晴!“不許破陣!”
江寒早已料到他會有此舉動,立刻揮劍擋在顧晚晴身前,劍影翻飛,將所有無影針都擋了下來。“晚晴,快!陣法要反噬了!”
顧晚晴咬牙,將僅剩的內力全部注入春秋筆。筆尖的金光驟然暴漲,徹底衝破了七星轉魂陣的紅光!“砰”的一聲巨響,青銅羅盤炸裂,七星轉魂陣徹底破了!
影使被陣法的餘波震退,嘴角溢出鮮血。他見勢不妙,轉身就想逃跑,卻被江寒一劍刺穿了肩膀,釘在牆上。“說!江硯關在哪裡?”
影使冷笑,眼中卻閃過一絲決絕:“無相先生不會放過你們的……”他猛地咬碎口中的毒藥,當場氣絕。
江寒拔出劍,看著影使的屍體,心中滿是焦急——兄長還關在隔壁石室,必須儘快找到他。他環顧石室,發現東側的牆壁上有一道暗門,暗門的縫隙中透出微弱的光線。
“應該在裡麵!”江寒快步走到暗門前,用力推開。暗門後是另一間石室,比之前的石室更小,石室中央有一根鐵柱,鐵柱上綁著一個人——身著黑衣,頭發淩亂,卻依舊能看出熟悉的輪廓,正是江硯!
“兄長!”江寒衝過去,解開江硯身上的鐵鏈。江硯臉色蒼白,身上有多處傷痕,顯然是受了酷刑,但眼神依舊清明。他看到江寒和顧晚晴,眼中閃過一絲驚喜:“寒弟,你們……你們真的來了。”
“兄長,你受苦了!”江寒扶著江硯,聲音有些哽咽。顧晚晴立刻取出傷藥,為江硯包紮傷口:“江硯大哥,你先彆急著說話,先療傷。”
江硯搖了搖頭,喘了口氣,從懷中取出一枚黑色的令牌——正是無相樓的令牌,令牌上刻著“影”字。“這是影使的令牌,拿著它,能暫時騙過無相樓的下層弟子。我還探得,無相樓和繡金樓的新計劃,是在三日後的‘天壇祭天’大典上,用春秋筆啟動星陣,操控前來祭天的文武百官,進而掌控朝廷。”
“祭天大典?”江寒皺眉,“那豈不是隻有三天時間了?我們必須儘快趕往京城,阻止他們。”
江硯點頭,又從懷中取出一張地圖:“這是天壇的布防圖,星陣的陣眼在天壇的‘祈年殿’下,由無相先生親自看守。他的武功極高,擅用‘無相功’,能吸收他人內力,你們一定要小心。”
就在這時,地宮忽然劇烈搖晃起來,頂部的石塊不斷落下。“不好!繡金樓的人在炸地宮!”江寒臉色一變,“他們想把我們埋在這裡!”
三人立刻起身,朝著地宮入口跑去。剛跑到通道口,就見通道內彌漫著濃煙,顯然是繡金樓的人放了火。江寒將清塵劍橫在身前,劈開落下的石塊,護著江硯和顧晚晴,一步步衝出地宮。
地宮入口外的望荷亭已經被炸塌,水麵上漂浮著碎石和木板。柳三娘帶著一隊繡金樓弟子守在岸邊,見三人衝出來,立刻下令:“放箭!彆讓他們跑了!”
數十支毒箭射來,江寒揮劍格擋,江硯雖然受傷,卻依舊能運轉內力,打出一掌,震退了幾名繡金樓弟子。顧晚晴則從懷中取出最後一枚爆炎符,擲向岸邊的柴火堆——柴火堆瞬間燃起大火,擋住了繡金樓弟子的去路。“快走!”江寒趁機抱起顧晚晴,帶著江硯,縱身躍到一艘小船上,揮槳疾馳,很快就離開了金明池。
小船劃到汴河下遊,三人暫時安全。江硯靠在船舷上,看著遠處的金明池,眼中滿是擔憂:“無相樓的勢力遠比我們想象的強大,天壇祭天大典上,他們肯定布下了天羅地網。我們現在不僅要阻止星陣,還要保護顧姑娘,不能讓她落入無相先生手中。”
顧晚晴握著春秋筆,眼神堅定:“我不會成為他們的棋子。春秋筆能破星陣,也能對付無相功,隻要我們合力,一定能阻止他們。”
江寒看著兄長和顧晚晴,心中湧起一股力量。他握緊清塵劍,掌心的參辰印與春秋筆的光芒相互呼應,仿佛在預示著即將到來的惡戰。“三天後,天壇見。不管無相樓有多少陰謀,我們都要破了它,還江湖和朝廷一個清明。”
小船順著汴河往下遊駛去,夕陽落在水麵上,泛起金色的波光。三人知道,接下來的三天,將是決定天下命運的關鍵——天壇的星陣、無相先生的陰謀、雙樓的聯手,所有的危機都將在祭天大典上爆發。而他們,必須迎難而上,用手中的劍與筆,破開這重重困局。
江寒三人在汴河岸邊的一座破廟裡暫時落腳。江硯一邊療傷,一邊向兩人詳細講述無相樓的內部情況——無相先生手下有“影、風、雷、電”四位使者,影使已死,剩下的三位使者都將在天壇祭天大典上現身,各守一處陣眼。
“風使擅用毒,雷使力大無窮,電使速度極快,三人聯手,實力不容小覷。”江硯頓了頓,又道,“還有繡金樓,蘇繡娘雖被擒,但柳三娘已接管繡金樓,她會帶著樓裡的精英弟子,在天壇外布置機關,阻止外人闖入。”
顧晚晴取出紙筆,根據江硯的描述,畫出了天壇的布防圖和四位使者的特征:“我們得製定一個計劃,分兵行動。江寒大哥負責對付無相先生,破星陣陣眼;江硯大哥傷還沒好,負責牽製雷使和電使;我負責對付風使,阻止她用毒乾擾大家。”
江寒點頭,補充道:“祭天大典當天,文武百官都會到場,我們還要保護他們,不能讓他們被星陣操控。可以聯係丐幫的兄弟,讓他們在天壇外接應,一旦星陣被破,就護送百官離開。”
三人商量到深夜,終於製定好了計劃。江硯靠在牆角,看著窗外的月光,輕聲道:“寒弟,顧姑娘,這次行動凶險萬分,若是……若是我沒能回來,你們一定要活下去,繼續對抗無相樓。”
江寒拍了拍兄長的肩膀,眼中滿是堅定:“我們都會活下去。等破了星陣,我們兄弟一起回江家老宅,再也不踏入江湖紛爭。”
顧晚晴也點頭,將一瓶療傷藥遞給江硯:“江硯大哥,你的傷會好起來的。我們三人合力,一定能打敗無相先生。”
夜色漸深,汴河上的風帶著寒意,卻吹不散三人心中的決心。三天後,天壇的祭天大典將如期舉行,一場關乎天下命運的惡戰,即將拉開序幕。江寒握緊清塵劍,顧晚晴摩挲著春秋筆,江硯攥緊無相樓的令牌——他們知道,這一次,他們不僅要為自己而戰,更要為天下蒼生而戰。
汴河的水流向遠方,帶著他們的決心,也帶著即將到來的風暴。天壇的星陣已在等待,無相先生的陰謀已在醞釀,而他們,將用手中的劍與筆,劃破這黑暗,迎來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