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限這幾天都呆在蔣家的醫院裡養傷,有時候收到趙昀淩問候的消息,趙限也不敢多回,生怕被趙昀淩發現什麼。
蔣風睿還給趙限安排了和上次發燒時候住的同款vip病房,一人獨享一層樓,趙限覺得真的大可不必,本來想趁著蔣風睿不在,拜托vip間的護士給他換個普通的房間,結果護士聽了趙限的話,突然一副惶恐的樣子,瘋狂給趙限道歉,說什麼都是自己做的不夠好,沒有把趙限照顧好,祈求趙限不要換病房。
趙限:“……”趙限隻想說你都差點要把飯喂到我嘴裡了,已經非常好了。
為了不讓護士難辦,趙限隻能等蔣風睿再次來的時候,主動提出自己這麼占蔣風睿便宜不好意思,醫藥費他自己來付,結果蔣風睿卻說不用,不過蔣風睿也沒有煽情,說什麼我們都是朋友不用計較這些,而且直接了當的對趙限說:“真的不用,因為你付不起。”
趙限:“……”真是感謝你非常誠實的羞辱了我一番呢。
趙限養傷的這些天,蔣風睿有空就往趙限這跑,一副樂此不疲的樣子,”
這天蔣風睿又來看趙限,趙限無語的問蔣風睿:“蔣少,你住我樓上嗎?怎麼又來串門了。”
蔣風睿笑笑:“我來給你送消息!”說著打開了電視調到了新聞頻道,電視上正在播報趙氏集團的新聞,正中央是趙昀淩的剪影。新聞播報了兩個消息,一個是趙氏集團正式對外宣布公司內部的股份架構調整並在律師處進行了公證,從此趙昀淩就是趙氏集團控股最多的人,比他的父親趙雲宇都要多,外界都在瘋傳,趙氏要變天了。
第二個消息就沒第一個讓趙限那麼開心了,市局正在對趙氏的幾個老項目進行核查,據說不太順利。
看趙限的表情,蔣風睿開口道:“你的表情可真是典型的喜憂參半啊。”
趙限無奈歎口氣,他不是很懂這些事情,於是開口問蔣風睿:“這種市局來核查項目是常規的操作嗎?”
蔣風睿點點頭:“每隔個幾年,市局的確都會來核查,所有集團都會被核查,不過按理說應該還沒到正常的核查時間,不知道為什麼這次會提前核查趙氏。”
這個答案讓趙限心裡頓時湧現出不好的預感,他總覺得這件事情可能和劉奕有關。
蔣風睿在旁邊說道:“對了,今晚我們幾個家族的人要請這次市局檢查組的人吃飯呢。雖然這次蔣氏不在其中,關係還得去維護一下。”
趙限沒說話,但是眼神沉沉,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晚上蔣風睿到飯店的時候,趙昀淩和王耀已經到了,出乎蔣風睿的意料,spring居然也在。
蔣風睿看著spring:“你不是一向最討厭這種場合嗎?”
spring今天穿的人模狗樣的,一臉無語的回答:“我也不想來,可是我家老爺子不放過我。”
王耀小聲告訴蔣風睿:“這次的檢查組裡有個人是spring的老同學,他這才被逼著來當陪客的,一路上臉拉得老長了。”
看王耀和蔣風睿在一旁嘀嘀咕咕,spring翻了個白眼,他這個侄子一直跟老蔣玩的好,胳膊肘往外拐!
spring看了一眼坐在旁邊一言不發的趙昀淩,發現趙昀淩臉上有著淡淡的倦色,看起來心情也頗為不佳的樣子。spring問趙昀淩:“怎麼?最近工作不順?”
趙昀淩點點頭:“這次市局的人有點刁難。”這也是攢這次局的主要目的。
spring拍拍趙昀淩:“有需要幫忙儘管開口。”
趙昀淩:“放心,小事,我能應付。”
spring突然偷偷靠近趙昀淩,小聲開口:“看你狀態不怎麼樣,跟你說個八卦開心一下?”
“我聽彆人說啊,這段時間老蔣一直往他們家郊外的醫院跑,據說金屋藏嬌哦~~~”
看趙昀淩仍舊冷冷的沒有什麼反應,spring問:“你對老蔣藏的嬌一點不感興趣嗎??”
趙昀淩對彆人的八卦一點都不關心,所以連眼皮都懶得抬一下,冷漠回了句:“我管他藏誰,與我無關。”
spring嫌棄的看了眼趙昀淩:“嘖………又是這副冷冰冰的死樣子,我這段感覺剛剛感覺你有點人氣了,怎麼又舊病複發了?怎麼?最近和趙限的生活不和諧?”
聽到趙限的名字,趙昀淩有了點反應,回道:“他出差了,小半個月了。”
spring一臉頓悟:“怪不得你一臉便秘的表情!!!!”
趙昀淩:“……”你才便秘!
spring拍拍趙昀淩::“怪不得你一臉老婆跑了還是跟隔壁老王跑了的衰樣,原來老婆真的跑了啊,哈哈哈哈哈哈。”
笑聲太大引起了不遠處蔣風睿的注意,蔣風睿往趙昀淩那邊望去,被spring看個正著,spring開玩笑道:“哎,ing,隔壁老蔣在看你。”
趙昀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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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話間包廂門被打開,一群人走了進來,走在最前麵的就是劉奕,趙昀淩直覺就不喜歡這個劉奕,如果可以他恨不得敬而遠之,但是這次因為項目的事情不得不打交道,所以表麵功夫還是得做好,一群人表麵親熱和諧的互相寒暄了幾句便入了席。
席間坐的人不是混官場的就是做生意的,個頂個的會來事兒,場麵倒是很熱鬨,觥籌交錯間,劉奕拿著酒杯敬趙昀淩:“趙總經理,今天怎麼沒見你帶著你的未婚妻啊?”
趙昀淩笑笑:“他不喜歡這樣的場合。”
劉奕:“那可惜了,我還說和他很有眼緣呢。”
趙昀淩笑意淡淡,卻沒接劉奕的話茬,蔣風睿適時插了進來,岔開了話題:“劉少,您嘗嘗這道菜,是這邊的特色。”
趙昀淩一口喝掉杯裡的酒,臉上表情沒變,但是眼底的情緒卻越來越濃重。
劉奕敬完趙昀淩之後,檢查組就輪番上來敬酒,和趙昀淩打起了車輪戰,一晚上喝下來,加上趙昀淩心裡裝了事情,飯局結束的時候,趙昀淩已經頭昏眼花腳下打晃了,飯店的一個服務人員想扶著趙昀淩,趙昀淩不喜歡和陌生人的肢體接觸拒絕了,自己強撐著站在路邊等方叔把車開來。
誰知下一秒路邊卻有輛車突然跟發了瘋般偏離了原本的軌跡往趙昀淩的方向撞來。
要是平常趙昀淩可能會立刻躲開,但是酒精麻痹了趙昀淩的神經,等趙昀淩反應過來的時候,車子已經開到麵前了,刺眼的車頭燈晃的趙昀淩睜不開眼。
千鈞一發之際有道身影突然從角落裡竄了出來一把撲倒了趙昀淩,那身影抱著趙昀淩在地上滾了兩圈,堪堪躲過了撞來的車子。那身影沒多停留,又急速的爬了起來,將帽衫一拉疾速消失在路口。
趙昀淩隻覺得天旋地轉一陣惡心湧上心頭,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等他忍過那陣惡心的時候隻看到撞在旁邊石墩上車頭已經變形的車子,可想而知那車子的速度有多快。
過大的動靜引起了飯店門口服務人員的注意,趕忙跑了過來,看到摔在地上的趙昀淩的時候立刻大驚失色的上前去扶趙昀淩,生怕趙昀淩出什麼事情了。
趙昀淩被人扶起來,隻覺得頭昏腦漲,他努力撥開圍住自己人群,想找尋剛剛救他的身影,從剛剛差點被車撞倒,到被人猝不及防撲倒在地,這些事情不過發生在瞬息之間,趙昀淩根本來不及看清救自己的人,但是被人撲倒的時候,他聞到了淡淡的藥味。
但是現場人太多了,趙昀淩根本找不到剛剛是誰救了他,不知道為何,他覺得那人十分熟悉。
方叔也把車開來了,看被人簇擁在中間的趙昀淩,趕忙下車去接自己家少爺。
剛剛撲倒趙昀淩的身影轉過街角確認沒人看得到自己後才將帽衫給摘下了,淹沒在陰影裡的赫然是趙限的臉,他靠在牆上將自己的身影隱入黑暗,確認趙昀淩被方叔接上車後才離開了那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