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平的身體又僵硬了一下,眼神也冷了:“也不能報警抓他,抓了他,他肯定會把江梅拖下水,江梅還是得坐牢。”
她想起許巍的話,眼中閃過一絲厭惡。
“他跟我說過,他跟沈培培在一起,就是為了解決生理需求,順便弄點錢花,能不能把真相告訴沈培培?彆讓沈培培被他騙了。這樣他就弄不到錢花了,也不能……”
她說不下去了,越說越覺得這法子對許巍的傷害值為0。
沈重挑了挑眉:“沈培培未必不知道許巍的真實想法,他們兩個也許是各取所需,讓他們自己去處理吧,咱們不摻和。”
林青霜點頭,喪喪地道:“我一畢業就在學校工作,老師同學都挺好的,還沒遇到過這種事,實在不知道除了報警還能給他什麼懲罰。”
沈重沉吟片刻:“我倒是想到個主意。”
“什麼主意?”蘇平好奇地問。
“有點損,不太道德。”沈重扯了扯嘴角,“那小子不是好色嗎?找個得了臟病的人,想法子跟許巍睡一覺,讓他染上病,他這輩子就完了。”
他語氣平淡得像在說今天天氣很好一樣。
“不行不行!”
蘇平嚇了一跳,立刻搖頭否決。
“太缺德了!萬一他染上病,又去找彆的女人……那不是害了更多人嗎?許巍那個人內心那麼陰暗,絕對乾得出來這種事。”
沈重似乎早料到她會反對,想了想又拋出一個方案:“那找人拉他去賭?染上賭癮,沾上高利貸,這輩子基本就廢了,很難再翻身。”
蘇平還是搖頭,眉頭緊鎖:“也不行。他要是欠了一屁股債,我舅舅家就完了。”
“雖然我舅舅對我不好,但我前舅媽……她人真的很好,以前對我不錯的。她留下兩個女兒,她們對我舅舅很孝順。”
“萬一許巍染上賭癮,欠一屁股債,我舅舅肯定會從我那兩個表姐身上拚命榨錢去填許巍這個無底洞……那不是把兩個表姐也害慘了嗎?”
說完,又瞥了沈重一眼,嘟囔:“你這都是什麼法子?怎麼都是這樣坑人的?”
沈重笑:“沒辦法,高中畢業就出來摸爬滾打,那會兒接觸的人都有些不正經,就學了點不正經的東西。”
蘇平警惕地仰起頭,問他:“那你現在還跟著不正經的人學不正經的東西嗎?”
沈重緊了緊箍在她腰間的胳膊,笑著親了親她的鼻尖:“跟那些人早沒聯係了,我現在可是正正經經的生意人。”
頓了頓,又補充道:“那會兒不正經,也沒做什麼違法亂紀的事,還算是個好人,彆害怕我,也彆瞧不起我。”
他的語氣和神色都很嚴肅。
蘇平伸手摸摸他的下巴,有胡茬,紮手。
“我不怕你。”她說。
相反,她還很喜歡他。
當然,這種喜歡不是愛情。
沈重抓著她的手親了好幾下,又提議道:“要不,我找人把他揍一頓狠的,讓他躺幾個月?”
蘇平立刻反對,警告他:“你彆動這種歪心思,這是違法亂紀的。他那種無賴,挨了打肯定獅子大開口訛錢,讓你賠幾十萬怎麼辦?萬一坐牢怎麼辦?為那種人渣,不值得,不劃算。”
一時半會兒討論不出個所以然。
沈重拍了拍她的背:“先睡吧。反正錄音在手裡,跑不了他。以後找機會,總有辦法收拾他。”
蘇平折騰了一晚,又累又乏,悶悶地嗯了一聲,閉上了眼。
沈重懷裡滾燙。
她覺得很舒服。
聽著窗外嘩嘩的雨聲,眼皮越來越沉,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