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說邊把狗遞給了蘇平。
這次倒是很爽快。
小狗一進蘇平懷裡,頓時激動得不行,尾巴搖成殘影,嗚嗚叫著舔她的手,又扒著她的衣服站起來,使勁舔她的下巴和臉。
“好了好了,知道你高興。”蘇平笑著躲開,抱著小狗轉身上了二樓。
她一走,沈重就提著水桶出去,坐到院子裡處理那幾條魚。
江粟跟出來,蹲在旁邊看。
看了會兒,她問:“沈重哥,你和蘇平姐什麼關係呀?”
沈重刮魚鱗的動作停都沒停,淡淡道:“我喜歡她。”
“但她不喜歡你。”江粟立刻接話。
沈重把魚內臟掏出來,語氣沒什麼起伏:“那可不一定。”
話雖這麼說,但其實他心裡一點底都沒有。
在蘇平身上,他偶爾才能感覺到一絲她在意他的跡象。
大多數時候,她都太冷淡了。
對他的興趣,好像隻限於床上。
江粟哼笑一聲,非常肯定地說::“你喜歡她,我看出來了。她不喜歡你,我也看出來了。在她眼裡,你還沒江小黑重要呢。她對你……嘖,有點避之不及的感覺。”
沈重蹙眉,抬頭看她,認真道:“彆再叫它江小黑了,那是她的狗,名字該她來取。”
江粟撇撇嘴,撒嬌道:“哎呀,我叫順口了嘛,又不是故意的。”
沈深深看她一眼,沒再接話,低頭繼續收拾魚。
江粟卻不依不饒地繼續剛才的話題:“沈重哥,你信我,蘇平姐對你是真沒那意思。女人最懂女人了,一個女人喜歡一個男人什麼樣,我清楚得很。”
“就說剛才咱倆一塊回來,我說魚是咱倆一起抓的,她要是喜歡你,肯定吃醋生氣……”
沈重動作一頓,想起蘇平剛才確實是生氣了,難道……
江粟像是看出了他心中所想,緊接著就說:“她剛才是生氣了,但不是為你,是為江小黑,她氣我越俎代庖給狗起了名字。”
“所以,”她眨眨眼,笑嘻嘻地總結,“綜上所述,她不喜歡你。”
沈重沒理她,把魚內臟收拾進垃圾袋,提著水桶走進廚房。
江粟又跟了進去。
水已經燒開了。
她伸手要去拿沈重的杯子。
“我自己來。”沈重不顧手臟,搶先一步拿過自己的杯子,洗乾淨手,又把杯子重新洗了一遍,才泡了茶。
江粟嘟著嘴抱怨:“沈重哥,你隻給自己泡?我也渴了。”
沈重拉開櫃門,翻出個一次性紙杯遞給她:“自己泡。”
江粟接過杯子,不滿地嘟囔:“我好歹是客人,哪有讓客人自己泡茶的道理。”
沈重沒搭理她,開始清洗那幾條魚。
江粟就站在他旁邊,嘰嘰喳喳地說個不停。
沈重偶爾“嗯”一聲。
“你真是個悶葫蘆,”江粟不滿地說,“我說十句,都換不來你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