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了,我也一個人,咱倆一起唄,路上還能說說話。”江粟說著話,就親熱地拉住她的胳膊,力道有些大,仿佛生怕她跑掉,“咱們先進站。”
她很熱情,卻讓蘇平感到一絲不適。
候車室裡,兩人並肩坐著。
江粟側過頭,眼神探究:"蘇平姐,你為什麼要回村裡啊?回去有什麼事情嗎?"
她的問題看似隨意,眼神卻緊盯著蘇平,不放過任何細微的表情變化。
蘇平被她看得有些不舒服,勉強笑了笑,搖搖頭,語氣非常冷淡:"沒事啊,我住那裡,事情辦完了,當然要回去了。"
江粟眼珠轉了轉,急切地向前傾身,急急地追問道:"真的不回來了呀?那你要在村裡長住啊,要住多久?"
蘇平解釋道:"我現在已經不住村裡了,搬到縣城了,住多久不一定,也許以後都在縣城住了。"
江粟思索片刻,繼續追問:"你是自己的房子還是租的?"
"租的。"
"那你是一個人住,還是合租啊?"江粟不依不饒地繼續追問。
"一個人住。"
江粟眼睛微眯,笑容變得有些狡黠:“以後也是一個人住嗎?沈輕舟不跟你一起住嗎?”
蘇平下意識地反問:“我為什麼跟他一起住?”
江粟突然笑了,像隻狡猾的狐狸,得意地道:"我算是弄清楚了,你其實根本沒有跟那個沈輕舟結婚,對吧?若是結婚了,你怎麼可能撇下他自己回村裡長住?你倆沒結婚,對不對?"
蘇平這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江粟方才一連串的問題都是在試探她的婚姻狀況。
她竟然笨得沒有察覺,問什麼答什麼。
一股惱意湧上心頭,她彆開臉不想理會江粟。
江粟嘿嘿笑了幾聲,拉住她的胳膊輕輕搖晃:"蘇平姐,你彆生氣嘛。"
蘇平悶悶地說:"沒生氣。"
就是心裡有些憋悶,怪自己太遲鈍。
江粟江粟湊近一些,好奇地問:"你和那個沈輕舟到底是怎麼回事呀?你們不是已經拍了婚紗照嗎?為什麼沒結婚?沈重哥跟我說,你們可能是假結婚,你們真的是假結婚嗎?"
蘇平悶悶地看她一眼,不答反問:"你們什麼時候結婚?"
"啊?"江粟愣了一下,莫名其妙地反問,"我們?你說的是我和誰啊?"
蘇平壓下心底那點酸楚,低聲說:“你和沈重啊。”
江粟噗嗤一聲笑了:“我和他?我倆不可能結婚的。”
蘇平心中一跳,一絲隱秘的歡喜悄然蔓延,卻仍強裝鎮定地問:“為什麼?你們不是都開始看婚紗了嗎?”
江粟搖搖頭,意味深長地笑著看她:“你這麼關心我們乾嘛?”
蘇平眼神閃爍,有些心虛地含糊道:“就是隨口問問。”
江粟挑眉,語氣帶著調侃:“真的隻是隨口問問?”
她的笑容越發意味深長。
蘇平有些羞惱,語氣硬了幾分:“不然呢?就是聊天聊到這了,順嘴一問。你不願意說就算了。”
江粟笑了幾聲,意有所指地說:“你想知道我們會不會結婚,自己去問沈重吧。”
蘇平抿緊嘴唇,沒再接話。
她才不會去問沈重。
沈重結不結婚,和她沒關係,她一點也不關心。
她現在,隻想和沈重保持距離,希望他彆再來煩她。
可是心中那點莫名的失落,卻怎麼也揮之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