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師叔在寶閣內挑選各種寶物。
大還丹,雖然品階不高,但療肉體內外傷足矣。
援氣丹,補充靈氣。
真元丹,補益真炁。
行氣通脈丹,可衝解靈氣之傷。
替命寶玉,要緊之時可保一命。寶玉為靈脈伴生之玉,靈脈可以人力為之,也不是太稀奇之物。
瞬身符,遁逃所用。
金剛璧,單次使用的法器,給你三個,在遇上無法承載的攻擊時,可以先用此抵擋。
雷焰符,這是痕陽師尊所製,雖是批量製的,但威力尚可。遇上敵對的金丹期,可狠狠甩之……
這也太多了吧?紀雲逍目瞪口呆,看著眼花繚亂的……
“這些東西,庫中不少,其他宗門,隻有比這更好的。”沈師叔化作人形,帶著鬥笠,“你看穀中一共,也就千餘子弟,若是晨隕三,夕亡四,不出一年不就無人了。穀中傳承,還需保護的,存人為上嘛……”
“弟子明白了。”
待出了寶閣,沈師叔又變回真身,“你呢在外麵,離是非遠遠滴。修行雖說是求長生,但現天下修士,多事生如死,行同亡命。你如不甚卷入是非,彼以命相搏,汝以理相拒,如何拒之?”
“沈師叔教誨,弟子一定銘記於心。”紀雲逍鞠躬,再抬首,已不見沈師叔身影。
前輩們都喜歡神出鬼沒啊。
這便是傳送陣法了嗎?
此處有數個傳送陣法,每個都有記號表明其去向。
長界山北,有三,郎林鎮附近,便是此了。
驅動陣法之術應該相差不大,紀雲逍炁灌注入陣中,陣紋閃爍,很快,紀雲逍便覺空間扭曲,自己卻早已習慣於這種暈眩感。
視線清晰,已是在一處森林中。陣法逐漸消隱不見,十分隱秘。
我需幾下這位置,方便回來。不知這附近是否會有妖獸群出沒……穀內的消息也不是特彆詳細,也不知這泛濫的,是什麼妖獸。
出於慎重考慮,紀雲逍決定不禦器飛行,這樣太容易暴露自己,自己如今感知可覆蓋二裡,方位感也更強了,在林中摸索,不像此前那樣容易迷路了。
並未見到妖獸,但妖獸留下的痕跡很多,也許這一帶近期剛清剿過。
前方出現了城牆,那便是郎林鎮了,紀雲逍遠遠就感知到城門上刻著郎林兩字。
城門處還設了卡啊,看來最近妖獸肆虐,影響不小。既然有城牆,應該是擺明不讓人飛行出入吧?
“站住!你是何人,從何處來的?”行至城門,不出意料的被攔住了。
如何說呢?長界穀隱居深山,外界是否知曉?不過還是先報一下,如是對方不知曉,再做計議。
“在下長界穀弟子,此處妖獸肆虐,門中命我前來除妖。”紀雲逍並不抱太大期望。
隻見那人眉頭一挑,饒有幾分深意地打量著自己,“長界穀何時會外派這等孱弱的弟子了?”
咦,竟然知曉嗎?
另一人上來附和道:“師兄,這種人,一定是招搖撞騙的,我替你趕走便是。”
看來,他們是其他宗門的?
“在下長界穀坎門紀雲逍,不知道友是何宗的得意弟子?”不如直接挑明。
對麵也不是傻的,方才所延,不過是打壓,過嘴癮罷了,長界穀本身就鮮有人知,若非自己是宗門弟子,長輩提起過,自己還真不知道有這麼個宗門。按理,誰會沒事冒充這種宗門的弟子?
聽說長界穀都是些搞奇門異術的家夥,深居簡出。這家夥說自己是坎門弟子,長界穀宗門結構不會是按八卦置的吧?這家夥完全看不出靈氣波動,但能感受到他築基期的氣息,不知修的何種功法?
“嗬嗬,道友,剛才,在下乃是一做試探,還需不要介意。”這人……
“我們是絕影宗的弟子,也是來此清剿妖獸。在下吳句,這位是我的師弟,蔣奇。不過現在生人不可入城內,還請紀道友城外自尋下榻之處。”
……不與其爭論,免得生出是非來。紀雲逍自尋一個妖獸氣息淡些的方向,在離城不遠處歇息。
妖獸肆虐,不過這修行界不都是修士嗎?人人皆有修為,組織起來,怎麼會對不了妖獸群?
城外似乎不太安穩,隱隱感覺有動靜,但不是妖獸,可能是其他修士?
沈師叔說過如今修士,多行同亡命,自己在世俗也見過不少禽獸不如……在這總覺像被毒蛇盯著,很是不自在……
但願自己多想了,隻不過是風吹草動吧。
不如就在城周轉一轉,順便……果然是有東西跟著。城門換了兩人,看他們的服飾,應該也是絕影宗的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