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還好,紀雲逍稍稍把脈,周衛此刻隻是暈過去,不傷根本。
“多謝前輩出手。”紀雲逍一躬身,抬頭,柳前輩已經在身前了,他依舊麵無表情,此時直直地盯著紀雲逍。
“前輩?”被這麼盯著,紀雲逍有些不自在。
前輩目光一轉,對著周衛,沈芸,各打一道妙法,沈芸很快恢複如常,地上的周衛氣色也恢複不少。
“之前還有話,現在繼續。”前輩負手遙望這成片的碑林,“有一塊碑,便有一傳承遺失,然有些傳承斷絕,未必有人給它們立碑,隻是幾千年間,就有這許多……”
“前輩當出去走走,在此地守著碑林,或許,難免哀傷……”沈芸已經換了身新衣。
“世間萬物萬法,皆在天下,你我誰都無法超脫……唯有一種在天外,星辰。”說罷柳前輩瞧了眼紀雲逍。
“算了,就當是拜訪老友了。你們指個路。”
前輩帶人隻是瞬息之間,就回到了那山間。
此時此刻,已經有說不出的感覺,有少許樓閣在樹間若隱若現,伯圭前輩在這段時間也忙活不少。
“許久未見,此地已經如此了……”柳前輩手上一算,便輕飄飄一身而去,再找到時,是在偏處院中,安靜地站在一旁,伯圭也在此地,正與一皓首老者對弈。
“道友的傳承,如今已是傳及天下,可比道祖嘍……”伯圭笑道。
“老友可不能如此說,道祖,可不是我這種糟老頭子,能比的。老朽不過淺書幾門,尋常路子,倒是老友的道法,才是高深玄妙,如是能傳及後人,那才是造福千秋萬代嘞。”
“誒,誒,老友,你這一子下錯了,如此,這片可是要被我吃了啊?”皓首老者突然提醒。
“唉,錯了便錯了,就是你我玩樂玩樂,輸了,倒也沒有什麼不是。再說,人哪有不錯的。”
“誒,這話可不對,你這放水如此,我贏了,也不開心。”
“那麼,便收了?”伯圭眼睛一挑。
“哈哈,收了收了吧,正好從龍也到了。”
柳從龍微微一躬,“葛兄。”
“這兩位,便是伯圭你新收的弟子吧?”葛天光撫須。
伯圭笑了笑,不說話。
“那看來還沒收呢。那就讓他們倆小輩跑腿?還不給點好東西,你這不地道啊?”
“若是他們不嫌棄我,願做我弟子,那自然就是我弟子了。”
沈芸立馬開口,“師父說的是。”拜了三拜。
紀雲逍隻行禮,“晚輩還有一事,先行告退了。”
“哦,對了,師父,這一行我還救下一人,他還昏迷不醒,一並帶回來了。”待紀雲逍走了,沈芸才想起來
池邊小屋,紀雲逍將周衛安置於此,此刻他已經醒了。
“周衛,你醒了?”
“賬房先生?我這是回到西州了嗎?”周衛也認出紀雲逍了。
“不,這還是在東州。”
“你怎麼來東州了?”
“想來看看,就來了。倒是你,瘋了一樣跑沒影了,這幾年,怎麼過來的?”
周衛安靜地看著窗外,正對池塘,微風不燥,很是舒心,“這是個好地方。掌櫃走了後,就沒有這樣的地方了。”
“紀先生,如今也有金丹左右的修為了。”
“嗯,周衛,你不如就先在這裡休養吧。”
正說著,沈芸帶著伯圭來了。
“前輩,晚輩添麻煩了。”周衛還不能起來。
“無妨,無妨,看來紀小友與你相識,那便現在這呆著,如何?”
兩個月,這山間又添置了不少樓閣,已有些像樣了,隻是比起那些大派,還是簡陋了。
“前輩要再立宗門?”周衛恢複好了,遵從建議,先在此留下,兩三天也摸出來伯圭的想法,“隻是難得這好地方……”
“小友看來往事不少,隻是宗門也不全是壞事,不如和我一起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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