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一嗓子,勾起了其他人的好奇心。
紛紛走到台上,品嘗江棠雪的大燉菜。
不止他們本場比賽的小組成員,像趙宇華和劉誌文這樣,今天沒有比賽的也上去了。
江棠雪也離開了觀賽席,去品嘗得了第二名的菜品。
這一次的賽製是用組委會提供的食材做菜。
這個師傅拿到的食材有豆腐,雞蛋和豬肉。
最終的成品是肉末滑蛋豆腐。
勾芡後湯汁濃鬱,口感滑嫩。
從味道上講,這道菜絕對是上品,美中不足的是豆腐本色白,雞蛋和肉末經過高溫炒製後,也發白,三樣食材混雜,顏色過於單一。
最終評分低了0.1。
有些遺憾。
“江師傅,你有什麼建議?”
江棠雪聽到聲音,認出了說話的人就是做肉末滑蛋豆腐的師傅,嘴角勾起:“您廚藝很好,這道菜很好吃。”
“和你相比,還是有所差距的。”
江棠雪搖了搖頭:“你是這次運氣不好,食材沒有到位,如果能有蔥花點綴,給這道菜添點異色,分數肯定能拿到更高。”
如老話所說,運氣也是實力的一部分。
那師傅笑了笑,沒再多說。
又嘗了幾個得分比較好的菜品後,江棠雪回到了觀賽席。
徐東看著下麵賽台上三三倆倆聚在一起討論的選手們,突然有些遺憾自己沒能參加這次的比賽。
不過這樣的舞台,還是應該留給年輕人。
徐東轉頭,看到回來的江棠雪,打趣道:“小江,實在可惜了,工作人員不允許上台,這次我錯過了你的大燉菜,等比賽結束,我去榮成,還的請你再做一次給我,讓我見識一下自己錯過的是怎樣的美食。”
江棠雪也是這次來參賽,聽人說起後,知道了徐東的一些事跡。
關公麵前耍大刀,她有些有些汗顏,不好意思的回應:“非常歡迎。到時候你想吃什麼,我給你做。”
等劉誌文和趙宇華品嘗之後回來,江棠雪明顯感覺到倆人的變化。
趙宇華道:“我今天才真的意識到,我能拿省賽全憑運氣了,江師傅,我和你比還差點距離呢。”
“你太謙虛了,我以後害得找你學習白案功夫呢。”
劉誌文也跟著評價:“你今天這菜,味道上屬於上乘,更重要的是口感,不像我們平時的習慣,不管什麼菜。茄子香軟,豆角脆,土豆綿,粉條筋道。”
江棠雪道:“不同食材需要烹飪的時間不一樣,我是掐著時間點往裡麵加食材,時間一到立刻關火盛出,所以才會有現在的效果。”
江棠雪嘴上說著,心裡一把淚。
禦廚團隊裡,有一個師傅做大燉菜,因為食材都煮太軟,被皇帝認為是豬食,覺得禦廚糊弄他,直接拉出去把人斬了。
伴君如伴虎。
前任的經驗都是自己的教訓,江棠雪也是那件事之後,花了好幾個日夜,測出了每種食材的最佳烹飪時間。
有異議的人品嘗過後沒再提出問題,江棠雪一行人悄聲離了場。
到了招待所門口,天已經黑了下來。
江棠雪正準備往裡走時,聽到有人喊她的名字。
“你這對象不錯,天天跑來看你。”
徐東打趣了一句,讓江棠雪紅了臉:“他不是我對象,就是朋友。”
年輕人臉皮薄,害羞,徐東過來人,都懂:“理解理解,能用心待你,遲早能是你的朋友。”
江棠雪抿了抿嘴,等其他人進了招待所之後,自己轉身往崔玉林身邊走去。
走近了,江棠雪才發現,他旁邊還有一輛車。
小轎車,江棠雪還沒有坐過。
不過隻是看了一眼,移開了視線。
“你來了?”
嬌嬌的一聲,聽的崔玉林有些心思蕩漾。
避開江棠雪的眼睛,關心道:“嗯,今天是你第一天比賽,怎麼樣?”
江棠雪打開了話匣子:“因為人員太多,我們分組比賽,我今天很成功,拿了小組比賽的第一名。”
崔玉林也替她高興:“那明天還要接著比賽嗎?”
“我們分了六組,每天三組,我今天下午最後一組已經比完了,明天不參加比賽,但是我也需要到現場。劉師傅和趙師傅都是明天下午比賽。而且我現在是已經確定晉級了半決賽,看看其他人初賽的發揮,也好有個了解。”
江棠雪歎了一句:“這次比賽真是讓我長見識了,大家各顯神通,每個人看起來都很厲害。”
“你也很厲害。”
崔玉林淡笑著恭賀。
一時間,兩個人都沒了話說。
沉默幾秒後,崔玉林打破了安靜:“你明天幾點開賽?我想著你第一次來京都,應該還沒有逛過,特地找單位借了車,帶你逛一圈。”
“九點開賽,提前十分鐘進場就行。”
崔玉林摸了摸鼻尖:“升旗儀式是在五點多,你想不想去看看?從招待所開車到廣場,半個小時,升旗儀式差不多需要幾十分鐘,能趕在比賽之前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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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江棠雪要來京都,自家弟弟妹妹都給她做好了準備。
廣場升旗幾個人都想讓她看看,給了她不少的訊息。
江棠雪也有些動心:“那你會不會太辛苦。”
她不知道崔玉林的單位在哪兒,明天五點開始,意味著他四點多就得起床來接她,江棠雪有些過意不去。
“沒事,我就就在附近,離得不是特彆遠。”
“你家?”
江棠雪有些意外:“之前你去榮成不是休了探親假嗎?”
“我家祖籍榮成,但是前些年,我爸媽因為工作的關係,調動到了京都。我每年的探親假,都會去榮城,探望幾個老人。”
京都人。
放在以前,那都是皇城腳底下的人。
按照崔玉林平時的談吐來看,家裡條件應該不差。
這種人真的能看上她嗎?江棠雪有些懷疑。
不過還是點了點頭:“行,那我明天等你來接我。”
崔玉林目送著江棠雪回了招待所,才開車倆開。
上了樓,江棠雪先去敲響了徐東房間的門。
除了江棠雪一個女同誌單獨住了一件外,其他人都是兩人一間。
他們一行人五個男的,所以徐東是和彆的省份代表住在一起。
“來了”,應聲開門,看到是江棠雪,徐東關了門,走到了樓道:“這麼快就說完了。”
這幾天的相處,江棠雪也知道徐東沒有壞心思,純屬於長輩的打趣。
沒有回答,說了自己找他的目的:“我明天上午有點事,不能和你們一起去賽場了。不過我不會錯過賽事,會在開賽前到達。”
“沒問題,本來上午也沒有我們的賽事,你們都不去看也是沒有問題的。”
都是成年人了,徐東也不會討嫌的追問。
回了自己房間,江棠雪躺在床上,閉上眼睛,卻怎麼也睡不著。
徐東今天的話,她還是聽在了心裡。
上輩子,每天都是提著腦袋生活,神經緊繃,生怕哪天惹了皇帝的不高興。
但結果顯而易見,提著腦袋也不管用,最終還是落了個慘死的下場。
這一世,成為了一個普通人,雖然每天忙忙碌碌的,但是心裡上輕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