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蕭若凝提到妙覺禪師就罵。
說他就是個騙子,什麼高僧,妖僧還差不多,說的話就像是在放屁。
沈煜塵盯著妙覺禪師看了會兒,對方冷不丁將目光轉過來,兩人視線對上。
護國寺裡,尋常和尚的眼神都很溫和,但麵前這位妙覺禪師的眼神,攻擊性卻極強,讓人不自覺的就會豎起防備。
“不用緊張,貧僧對你們沒有惡意。”
像是察覺到了沈煜塵的戒備,妙覺禪師微微笑了笑,目光轉向妙妙。
“這位小施主,貧僧與你有緣。”
妙妙眨巴眨巴眼睛,看著麵前的僧人,沒有說話。
她能感覺得到,娘親不喜歡麵前這個腦袋光禿禿的家夥,所以她也不想跟這個人說話。
而且......
這個人和薛采霜一樣,身上繚繞著一半金光一半黑氣,兩團不同的運勢在瘋狂對撞。最終黑氣戰勝了金光,將金光全部吞噬。
於是僧人額前微微泛著黑。
妙妙歪頭。
這個人要死了。
蕭若凝攬著妙妙,冷眼看著妙覺禪師,譏笑一聲:“妙覺禪師,屋裡這幾人,誰與你無緣?本宮的兒子,也是你親口說他們作孽太多,遭到天譴的苦主啊。”
“苦主?”
妙覺禪師將茶盞裡的茶水倒出,重新斟了幾杯茶,微笑著搖搖頭:“貧僧不曾算錯過,何來苦主一詞?”
“沒算錯過?你說本宮孩兒作孽太多,但本宮大兒當年出事時不過十二歲,二兒八歲,幺兒四歲,他們能作什麼孽?”
妙覺禪師似乎聽到過許多這樣的問題,回答的十分流利熟練:“並不一定是這一世,也有可能是上輩子作的孽。”
蕭若凝聽完直接氣笑了。
好賴話都讓你一個人說完了唄?
說他是妖僧一點不為過!
“照你這麼說,本宮孩兒如今恢複正常,是因為他們將上輩子作的孽還清了?”蕭若凝還是冷笑。
妙覺禪師端起茶杯飲了一口,意味深長:“長公主殿下,悟性極高,孺子可教也。”
蕭若凝恨不得將麵前的茶水潑在對方臉上,搭在腿上的手驀得捏緊,眼裡溢出冷凝的殺意。
若不是對方名聲大,她當年就拔劍將這名不符實的妖僧砍成臊子了!
“母親。”
沈煜塵輕輕按住母親微微顫抖的手,目光平靜地迎上妙覺禪師,那雙看似包容,實則暗含鋒芒的眼睛,聲音溫和:
“佛家講究因果循環報應不爽。按照禪師說的,我兄弟三人前世作孽今生受罰,我們如今得以康複,是因為洗清了前世犯下的罪孽,那麼請問妙覺禪師,我和弟弟們今後又會如何?”
妙覺禪師聲線同樣平和:“隻要常做善事,便不會再受到孽力反饋的苦惱。”
沈煜塵笑了笑:“做好事隻能防止孽力反饋,卻絲毫沒有福報?那所謂的因果循環,豈不成了笑話。”
他頓了頓,繼續慢條斯理地往下說。
“再者,禪師曾為我妹妹批命,言其‘天煞孤星,刑克六親’,可自她來到家中,定遠侯府上下和睦,父母安康,兄弟無恙,家宅反而愈發興旺,這又該如何解釋?”
“莫非禪師的批算時靈時不靈?還是說,這其中另有玄機,隻是以禪師的本領,如今還無法完全將其參透呢?”
總結就是一句話:菜就多練,彆找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