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有!”妙妙氣得頭發差點兒豎起,頭頂的兩搓呆毛翹了翹,眼裡燃燒著火焰,“你讓我娘親不高興了,妙妙不喜歡你,妙妙討厭你。”
她說得很認真。
若不是麵前這禿頭大壞蛋本就要死了,她是絕對、絕對會一拳把這個家夥揍飛的。
妙妙齜牙咧嘴,小表情奶凶奶凶。
蕭若凝和沈煜塵沈安硯三人,隻覺得她這模樣看起來萌萌噠很可愛。
可妙覺禪師卻沒由來的感到了心悸。
仿佛....仿佛是被什麼恐怖的東西盯上了。
聽著妙妙略顯尖利的小奶音,蕭若凝心裡暖極了,伸手摸摸小家夥的腦袋,冷凝的眉眼柔和幾分。
她沒有說妙妙無禮,隻糾正了一句:“妙妙,聽話,咱們不能亂吃臟東西。”
蕭若凝沒多想。
小孩子嘛,生氣的時候表達就會比較誇張,估計妙妙說得是‘咬’,不是吃掉。
不過這也不是好習慣,這妙覺禪師個老不死的活了那麼久,誰知道他身上會不會有什麼臟東西,病從口入。
不能咬。
“好叭。”妙妙應下。
娘親說什麼就是什麼叭。
妙覺禪師這次沉默的更久,蕭若凝本就是來找他不痛快的,見狀也不想再同他有其他交流,牽著妙妙,對兒子們說:“我們走。”
“與這等欺世盜名之輩在一起待得久了,心裡總是不痛快。”
沈煜塵對著妙覺禪師微微一笑,笑容仍舊溫和有禮,隨後牽著小弟,準備跟著母親一同離開。
隻是剛站起身走了兩步,茶室的門又被推開了,牽著妙妙快要走到門口的蕭若凝,和帶著薛采霜的陶玉琳母女倆撞了個正著。
似是沒想到蕭若凝也在這兒,陶玉琳愣了愣,反應過來後福身行禮:“見過長公主,長公主也是受邀前來見妙覺禪師的嗎?”
她掃了一眼蕭若凝身側的妙妙,帶著笑,臉上表情挑不出任何錯處。
隻是眼底飛快閃過的一抹厭惡,還是暴露了她此刻的情緒。
蕭若凝表情淡淡:“和妙覺禪師討論了一下佛理。”
這死禿驢不僅請了她,還請了陶玉琳母女倆,什麼意思?難不成還想再給量給孩子批一次命?
蕭若凝對於妙覺禪師的厭煩愈發濃鬱,牽著妙妙就想快點走。
薛采霜眼神閃爍兩秒,歪頭看過來,裝作天真無邪地問:“長公主殿下這就要走了嗎?妙覺禪師佛法高深,能得他指點可是難得的機緣呢。”
她說著,目光狀似無意地掃過妙妙,語氣帶著幾分惋惜和好奇。
“說起來,上次妙覺禪師為霜兒和妙妙小姐批命,聽說妙妙小姐的命格不太好....可如今妙妙小姐去了定遠侯府,也不知道命數會不會變?”
“若是能再請禪師看一看,說不定會有不同的結果呢。”
這番話聽起來像是在關心,實則字字句句都在戳人痛處,暗指妙妙的天煞孤星命格。
陶玉琳眉梢輕擰了一下,覺得霜兒這番話說的不妥。
不過她還是幫腔了,假意嗔怪地輕拍了一下女兒:“霜兒,不可胡言。”
“命數天定,豈是輕易能改的?長公主殿下自有決斷。”
母女倆一唱一和,似乎想將天煞孤星的名頭按死在妙妙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