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議剛結束,陳朝陽就迅速飛奔回自己的辦公室。
他的心中充滿了期待,因為他已經迫不及待地想要召喚那位技術人才。
“召喚!”回到辦公室,陳朝陽毫不猶豫地喊出了這個詞。
然後……就沒了然後……
他感覺現在自己就是個傻子,即使係統能力讓他見識到了非凡的一幕。
可是此刻什麼也沒有…
20天後的中午時分,陳朝陽握著鋼筆的手突然頓住——走廊傳來熟悉的腳步聲,節奏沉穩而有力。
“咚咚咚!”敲門聲響起。
“進來!”他的聲音不自覺地拔高。
趙鵬推門而入,“首長,警衛室有人要見您。”
“噢?”陳朝陽心中一動,急忙問道,“長什麼模樣?多大年紀?快請他進來!”
他的聲音中難掩喜悅,因為他突然意識到,這個人很可能就是係統給予的人才獎勵!
畢竟到目前為止,除了組織體係中的人,還沒有其他人主動來找過他。
隨著腳步聲由遠及近,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視野中。
那人穿著筆挺的中山裝,金絲眼鏡後的目光溫和而睿智,嘴角掛著若有若無的微笑。
陳朝陽的呼吸驟然停滯,喉嚨像是被無形的手掐住:“老……老師?”
眼前人分明是前世記憶中那個站在講台上,將枯燥的機械原理講得栩栩如生的鄭春秋,一級教授!
話出口的瞬間,陳朝陽便後悔了。
眼前人分明比記憶中年輕二十歲,鬢角的白發早就不見。
男子微微皺眉,鏡片後的眸光流轉著疑惑:“書記同誌,您是在叫我?”他抬手推眼鏡的動作,指尖彎曲的弧度都與記憶嚴絲合縫,卻唯獨少了那份熟悉的溫度。
這一問,讓他瞬間清醒。
他意識到,眼前的鄭春秋,或許並不是記憶中的那個熟悉的老師,一切,似乎並沒有那麼簡單。
“不知先生如何稱呼?”陳朝陽下意識詢問。
“我叫鄭春秋。”對方推了推金絲眼鏡,鏡片後的眸光流轉著溫和的笑意,但也有著一絲疑惑:
“書記同誌,不是您親筆寫信,邀請我從國外歸來參與建設的嗎?”
說著,他從中山裝內袋取出一個牛皮信封,封口處還有著火漆印,泛著暗紅的光澤。
當“鄭春秋”三個字落進耳膜的瞬間,陳朝陽的太陽穴突突直跳。
這個名字在他的人生裡刻下過太深的烙印,他接過信封,燙金的落款在陽光下泛著冷光,自己的筆跡,自己的簽名,連勾連筆畫的弧度都與右手肌肉記憶完美重合。
係統提示是“21世紀人才”,而記憶裡的鄭教授分明在他穿越前就已離世;
眼前人握信封的姿勢、說話時習慣微揚的下巴,都與記憶嚴絲合縫,可那雙清澈的眼睛裡,卻尋不到半點熟悉的溫度。
陳朝陽請鄭春秋在一旁沙發上落座。
他回想起前世在大學的時光,那些在實驗室裡徹夜討論的日子,那些為了一個機械模型爭得麵紅耳赤的場景,仿佛就在昨天。
那時,他攻讀鄉村扶貧專業,而機械工程在農業現代化中扮演著至關重要的角色。
鄭教授的課程和指導,讓他對機械與農業的結合有了全新的認識。
莫非鄭教授在他穿越前,就被係統搞到了這個年代?
陳朝陽強壓下翻湧的心緒。
“對對對,是我寫的信,這段時間太忙了,”陳朝陽已然知道這是係統的安排,“鄭教授是何時開始研究機械的?”陳朝陽狀似無意地詢問!
“許多年了…”
陳朝陽心中雖然充滿了疑惑,但隨著與鄭教授的交流,他對目前的狀況也逐漸有了一個大致的了解。
鄭教授的知識依舊充沛,不過沒了後世的認知。
“原來如此,鄭教授。”
時間在兩人的交談中悄然流逝
他們談論著各種話題,從學術研究到生活瑣事,從過去的經曆到對未來的展望。
不知不覺間,半天的時間已經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