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攜帶了少量炸藥和大量空鐵桶、破銅鑼,準備製造巨大的聲響驅趕裝置。
他們的任務是把野豬群逼入死地。
戰前動員,在拖拉機引擎的轟鳴聲中開始。
徐衛華沒有站在高台上,而是縱身一躍,穩穩地站在了一台拖拉機的巨大拖鬥邊緣。
他腰挎駁殼槍,身形挺拔如鬆。
身後,是整裝待發的狩獵分隊、引擎低吼的拖拉機運輸隊、扛著工具的工兵隊。
他目光掃過一張張或年輕、或滄桑、卻同樣寫滿堅毅的臉龐。
“同誌們!”徐衛華的聲音穿透引擎的噪音,清晰地傳到每個人耳中,帶著軍人特有的殺伐之氣,
“看看張家窪的地!看看那些被畜生糟蹋的紅薯土豆!那是鄉親們起早貪黑,一鋤頭一鋤頭刨出來的!”
他猛地一指遠處層巒疊嶂群山,聲音陡然拔高:“山裡的野豬,聞著咱們豐收的味兒,成群結隊地下山了!
它們以為咱們還是好欺負的?以為咱們隻會拿鋤頭?!”
“不!”徐衛華斬釘截鐵,“今天,就讓這群畜生睜大它們的豬眼看清楚!
咱們昌平人,拿起鋤頭能開荒種地,為國家產糧產棉!拿起鋼槍,也能保家衛國,滅殺一切害人蟲!”
他用力拍打著身下冰冷的拖拉機鐵皮,發出“哐哐”的金屬回響:“這鐵家夥,是咱們自己工廠造的!
它不僅能拉犁耕地,今天,它要拉著咱們的槍、咱們的人,把那些敢來搶糧的畜生,送進地獄!
這仗,為的是地裡流的汗不能白流!
為的是鄉親們的心血不被糟蹋!為的是咱們這支‘寓兵於民’的隊伍,拿下一張響當當的實戰‘資格證’!”
他抽出駁殼槍,高高舉起,聲震四野:“讓那群披毛帶角的畜生們看看,咱莊稼漢的手,握起槍來,照樣穩!照樣狠!照樣打得它屁滾尿流!有沒有信心?!”
“有!!!”山呼海嘯般的怒吼瞬間爆發,壓過了引擎的轟鳴,直衝雲霄。民兵們眼中燃燒著戰意,握緊了手中的武器和工具。
這一刻,他們不再是單純的農民,而是守護家園與豐收的戰士!
就在民兵們熱血沸騰之時,兵工廠廠長鄭春秋也沒閒著。
他親自帶著幾個技術骨乾,在燈火通明的裝配車間裡忙碌。
徐衛華派人送來了特殊需求:需要一批能有效殺傷野豬,尤其那頭巨型頭豬、但又儘量不把豬肉打爛、減少浪費的特種子彈。
“老徐這是既要殺豬,還要吃好肉啊!”鄭春秋抹了把臉上的機油,笑罵了一句,眼神卻無比認真。
他迅速召集槍械技師:“庫存的12號霰彈槍彈還有多少?把裡麵的小鉛彈都給我摳出來!換這個!”
他拿起一顆特意澆鑄打磨好的、足有小拇指粗的實心鉛獨頭彈。
“這玩意兒,停止作用強,穿透力足,一槍撂倒,還不至於把豬肚子打成篩子!”
工人們立刻行動起來,小心翼翼地改裝子彈。
鄭春秋看著一箱箱改裝好的“特製獨頭獵槍彈”被搬上等候的馬車,對徐衛華派來的通訊員鄭重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