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我誌司與朝已然成立“中朝聯合司令部”你部元帥金成柱同誌為副司令,兩軍共屬統一戰鬥序列,此事,樸特派員同誌,不會不知道吧?”
樸正哲和他身後的兩名大尉臉色微微一變。
這個聯合司令部的成立是公開事實,他們無法否認,但不知陳朝陽想表達什麼…
陳朝陽不等對方疑惑,聲音陡然轉厲:
“第二,根據聯合司令部確立的原則及基本軍事條令,在作戰序列和指揮層級上,兩軍一體,令行禁止!
我陳朝陽,現任誌願軍炮兵指揮部副總指揮,並兼任誌願軍獨立炮兵旅旅長,同屬軍級乾部!”
他刻意清晰地報出自己的雙重職務和級彆,目光直刺那兩名朝鮮軍大尉:
“請問,這兩位佩戴大尉軍銜的朝鮮同誌,按照任何一國、任何一支軍隊的鐵律,下級軍官見到上級首長,該當如何?!
是你們朝鮮軍的條令裡沒有敬禮這一項,還是你們眼中,根本沒有這個由兩國最高統帥共同確立的聯合司令部?!沒有基本的軍人禮儀?!”
此言一出,那兩名大尉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
他們作為軍人,深知軍銜等級的森嚴和敬禮製度的絕對性!
在聯合司令部的框架下,他們作為大尉,不過對應營級,見到陳朝陽這位明確是軍級的誌願軍高級指戰員,於情於理於條令,都必須敬禮!
樸正哲也沒料到陳朝陽會從這個角度發起反擊,一時語塞。
現場一片死寂,隻有寒風呼嘯。
所有戰士的目光都聚焦在這兩名大尉身上,充滿了無聲的壓迫和鄙夷。
兩名大尉感受到巨大的壓力和羞辱,額頭上冷汗涔涔而下。
在樸正哲難看的臉色和陳朝陽冰冷目光的雙重逼視下,他們最終無法承受,幾乎是下意識地、猛地挺直身體,向陳朝陽行軍!
動作僵硬,眼神躲閃,不敢與陳朝陽對視。
陳朝陽隻是微微頷首,算是極其冷淡地回禮,目光卻依舊釘在樸正哲臉上,繼續說道:
“第三,既然有聯合司令部,那麼關於戰利品的歸屬、調配、使用,一切均屬於軍事作戰範疇!
其最終決定權,在聯合司令部,具體執行由誌司統籌。
這是軍務,是最基本的戰場紀律!”
“你樸特派員,是行政官員,並非聯合司令部序列內的軍事指揮員。
你帶來的所謂‘金元帥指示’,是行政命令還是軍事命令?是否經由聯合司令部確認並下達?
如果沒有,那麼你此刻的行為,就是在以行政命令乾涉軍務。
是在破壞聯合司令部的統一指揮體係,這個責任,你樸特派員,擔得起嗎?!”
樸正哲被陳朝陽這一連串基於聯合司令部法理和軍事條令的反擊,打得措手不及,啞口無言。
他想反駁,卻發現對方句句占理,直指要害。
乾涉軍務、破壞聯合司令部指揮體係的大帽子扣下來,連金成柱的名頭都壓不住。
他臉上一陣紅一陣白,身體微微顫抖,之前的倨傲蕩然無存,隻剩下狼狽和驚怒。
陳朝陽不再看他,目光掃過那兩個臉色灰敗的大尉,最後落回堆積如山的物資上,聲音恢複了冰冷,卻帶著掌控一切的決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