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現美軍所屬坦克連駐防,目測M26‘潘興’重型坦克八輛,M4A3E8‘謝爾曼’中型坦克九輛,總計十七輛!
配屬加強步兵連,兵力約兩百人!”
“敵軍充分利用隘口地形,坦克呈環形部署,扼守公路要衝,炮口指向我方來路及湖麵開闊地!
兩側高地挖掘簡易步兵掩體、機槍巢,形成交叉火力網!
隘口後方有預設迫擊炮陣地,該陣地卡死冰湖東岸唯一通道,是封鎖我部直插下碣隅裡機場的最後的咽喉!”
趙鵬頓了頓,聲音裡帶上了一絲發現戰機般的亢奮:
“敵情狀態補充,抵近觀察,陣地內燈火管製嚴格,除少量兩個固定哨位,有微弱手電光晃動,及三輛坦克頂蓋敞開、疑似有值班崗哨外,其餘區域一片死寂!
大部坦克熄火,營帳區位於高地背風處無燈火,無人員活動跡象。
寒風中斷續傳來鼾聲。
偵察連長綜合判斷:敵軍警戒等級不高,主力已進入深度睡眠狀態。正是人體生物鐘最遲鈍時刻!”
“看門狗…睡得倒是安穩!”陳朝陽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目光釘在地圖上那個被圈住的隘口標記。
後浦裡這條必經之路,被敵人沉睡的鋼鐵獠牙和懈怠的衛兵,卡住了咽喉。
奇襲下碣隅裡的最後一道屏障,竟是以這樣一種既堅固又鬆懈的姿態,橫亙在眼前!
短暫的死寂被打破,圍繞“打不打”、“怎麼打”的討論在嘎斯車旁迅速展開。
王承柱率先開口:“首長,繞湖是絕路!
冰層看著厚實,可下麵暗流誰說得準?重炮卡車一壓上去,萬一塌了,全得喂魚!
時間也耗不起!”
他手指戳在地圖隘口位置,“滲透?更行不通,就算沒探照燈,月光下潘興的觀察鏡不是擺設!
我們這麼多車炮人馬,動靜小不了,隻要有一個哨兵警覺開了槍,奇襲就泡湯!”
劉海偉接著補充:“參謀長的顧慮沒錯。可要是打…這隘口地形太不利!
敵人居高臨下,坦克炮直瞄公路。強攻硬啃,傷亡小不了!
而且最關鍵的是——這裡離下碣隅裡太近了!撐死六公裡!
我們這105、155重炮一響,動靜比打雷還大!
敵軍那邊肯定聽得一清二楚,奇襲…奇襲根本不可能瞞得住!”
陳二牛剛從前麵偵察回來,同樣彙報:“首長,俺帶尖兵摸到離他們陣地不到兩百米的雪窩子裡看了!
狗日的美國鬼子是真他娘的鬆懈!
除了幾個哨兵縮著脖子跺腳,坦克裡估計有值班的,其他帳篷裡鼾聲打得震天響!
巡邏的都少!”
他眼中閃著凶光,“要打,就得趁現在,等天快亮他們全醒了,這硬骨頭更難啃!
俺帶一團打頭陣,用刺刀和手榴彈解決步兵,巴祖卡敲坦克屁股!
就算下碣隅裡聽到炮聲,等他們搞明白怎麼回事,派兵過來,俺們說不定都打完了!”
警備參謀兼通訊負責人趙鵬,很快抓住關鍵點:“二牛同誌的觀察很重要,敵軍鬆懈是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