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複,不惜…打通道路,支援史…!軍部…協調空域…Over.”
“該死的‘協調空域’,他們差點把我們全都炸上天!”默裡狠狠摔下話筒,環顧四周。
公路上,被炸毀的卡車還在燃燒,士兵們的屍體和哀嚎聲隨處可見,建製完全混亂。
夾雜在美軍中的韓軍士兵更是麵如土色,驚恐萬分。
“默裡!”7團團長霍默·利茲伯格中校,深一腳淺一腳地踩過積雪走來,臉上被彈片劃開的口子還在滲血,
“不能這樣下去了,敵人的冷槍冷炮就沒停過!
剛才E連的連長又被他們的狙擊手打死了,這根本不是行軍,這是在地獄裡爬行!”
“我知道,利茲,但我剛接到命令,必須…”
他的話被一陣急促的機槍射擊聲和爆炸聲打斷,來自前方不遠處的山脊。
槍聲稀疏,甚至有些零落,但極其精準,一輛試圖前出偵察的吉普車瞬間被打爆了輪胎,車上的機槍手一頭栽倒下來。
“又來了!”利茲伯格暴躁地捶了一下身邊的裝甲車,
“他們就像幽靈一樣,每次我們停下來應付,就要付出十幾條人命,浪費半個小時!
我們的炮彈快打光了,士兵們凍得連槍都握不穩!”
這時,韓軍附屬師機甲聯隊的殘部指揮官,樸成煥少校,慌慌張張地跑過來,幾乎帶著哭腔:
“中校,我的部隊不能再當先鋒了,我們已經損失了所有的機甲和超過六成的人員!
敵人的迫擊炮和那些該死的手榴彈專挑我們打,我們需要休整!”
默裡臉色鐵青:“少校,這是命令!我們必須…”
“命令?命令就是讓我的士兵送死,好讓你們美國人能跑得快一點嗎?”
樸成煥的情緒有些失控,他指著公路兩側黑漆漆的山林,“你們聽,這槍聲,人非常多,他們就是在拖住我們,一點點把我們耗死在這裡,為了一個可能已經陷落的下碣隅裡,值得嗎?!”
突然,通訊兵抱著步話機踉蹌跑來,臉上毫無血色:“長官!長官!不好了!”
“又他媽怎麼了?!”默裡幾乎是在咆哮。
“信號…下碣隅裡的所有電台信號…全部消失了,無線電裡隻有靜電噪音!
我們呼叫了所有頻道,指揮部、機場塔台、甚至史密斯將軍的警衛頻率…沒有任何回應!
完全的…死寂!”通訊兵的聲音帶著難以置信的恐懼。
“什麼?!”默裡和利茲伯格同時驚呼,一把搶過步話機耳機。
耳機裡,隻有一片令人心悸的“沙沙”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