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四十軍119師…還有二十七軍79師的幾位同誌,也請過來!”
幾撥人麵麵相覷,疑惑地站起身,跟著參謀走到一旁。
那裡已經站了幾個原來師部的汽車兵和炮兵。
參謀對照著花名冊,大聲宣布:“根據師部命令,你們現在編入裝甲步兵第一團一營一連二排!
這是你們的新排長,原師屬炮兵團的王德明同誌!”
一個原38軍的老兵愣住了,脫口而出:“啥?把我們拆了?跟…跟他們編一塊兒?”
他眼神掃過那些四十軍和二十七軍的戰士,還有那個陌生的炮兵排長。
“是啊,首長,咱們一個排的兄弟打生打死都沒分開,這…”另一個三十八軍的兵也急了。
王德明排長看起來也有些緊張,但還是挺起胸膛:“這是師長的命令,從現在起,沒有三十八軍、四十軍,隻有裝甲一師!”
這話並沒立刻平息騷動,反而讓幾撥人之間產生了一種微妙的對立和不安。
就在這時,一個聲音從後麵傳來:
“怎麼?覺得委屈了?還是怕了新兄弟?”
眾人回頭,隻見陳朝陽不知何時走了過來,麵露微笑,目光掃過每一個人。
見到陳朝陽到來,眾人立刻立正敬禮。
那個剛才還帶著傲氣的三十八軍老兵下意識地挺直了腰板:“報告師長,不是委屈。就是…就是不習慣!”
“不習慣?”陳朝陽回禮,走到他們中間,拍了拍那個三十八軍老兵的肩膀,又看向那個二十七軍的老兵,
“我問問你,在雲山,打美軍騎兵一師的時候,跟你一起扔手榴彈炸坦克的,是不是隻有你們三十八軍的?”
“再問問你,”他轉向二十七軍的老兵,“在死鷹嶺,趴在雪地裡一整天凍掉手指頭,還咬著牙衝鋒的,是不是隻有你們二十七軍的?”
眾人沉默。
陳朝陽的聲音提高了幾分,帶著一種不容置疑:“敵人飛機大炮打過來的時候,分你是哪個軍的嗎?子彈咬肉,疼起來分你是哪個軍的嗎?”
他環視著這群剛剛拚湊起來的士兵:“現在,咱們有了好家夥,要組建一支能跑、能打、能硬碰硬的鐵拳頭部隊!
你們各個軍都是好樣的,都是硬骨頭!但一根手指頭再硬,戳不死人,得捏成拳頭!”
他伸出手,攥成拳頭,用力揮了揮:
“把你們這些最硬的手指頭捏到一塊,才能一拳把美國佬的牙砸崩!
讓你們混編,不是信不過誰,是要讓你們把各自的好本事都拿出來,擰成一股更強的勁!
三十八軍的猛,四十軍的靈,二十七軍的韌……加上老炮兵的技術,湊在一起,就是天下第一的裝甲步兵排,明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