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裝甲兵作戰總指揮’的名頭好!
名正言順,職責清晰。
既解除了他的直接兵權,體現了對他錯誤的處理,又把他放在了更能發揮其戰略和戰術價值的崗位上。
這對我們整合、壯大誌願軍的裝甲力量,絕對是大利好!
就需要他這樣有奇思又有實戰經驗的同誌來總抓這件事!”
“這個方案比單純調回來審查或閒置要高明得多。
既堅持了原則,又體現了愛護,更著眼於未來戰場需要。
不過,命令下達時,必須附帶嚴肅的批評,要他本人就隱瞞不報的行為向誌司做出深刻檢討,這一點必須明確,不能含糊。”
司令員聽著幾位副手的深入分析,臉上的怒容漸漸被深思取代。
他來回踱了幾步,目光掃過地圖上敵我交織的戰線,最終停下腳步,一錘定音:
“好,就這麼辦,功過分明,保護使用,但要讓他記住這個教訓戴罪立功!”
他沉吟片刻,擺了擺手,否定了過於嚴厲的懲戒方式:“至於降級調用…我看就不必了。
讓他離開一手帶起來的主力師,離開炮火連天的第一線,這對一個像他這樣銳氣正盛的指揮員來說,本身就是一種不小的懲戒和煎熬。”
他的目光掃過在場的幾位領導,語氣帶著一種老一輩對傑出後輩特有的責備與愛護:
“裝甲兵作戰總長,雖然是個新設的職位,沒有先例,但它的職責範圍涵蓋了全軍,關係到未來戰役的走向,地位至關重要,必須賦予相應的權威。我看,就按副軍級平調。”
他頓了頓,仿佛在給陳朝陽,也是在給自己和眾人解釋這個決定的深意:
“年輕人,有衝勁、有主見、甚至有點‘驕嬌二氣’,都不是最可怕的。
關鍵是要把這塊好鋼用在最合適的刀刃上,既要敲打他的棱角,也不能挫傷了他的銳氣和積極性。
懲戒要有,但不能過了頭,寒了心,那損失就真的大了。”
“就這樣定了吧。”司令員最後總結道,語氣不容置疑,“崗位變了,級彆不變,但心裡的那根弦,必須給他上緊!
讓他去這個新位置上,好好反省,也給老子拿出更大的本事來!”
他轉向參謀長,下達命令:“參謀長,立即給軍委起草電文:
第一,如實彙報陳朝陽遇刺及隱瞞不報事件,責令其做出深刻檢討。
第二,鑒於陳朝陽同誌對裝甲兵作戰有非凡領悟和顯著戰功,為保護寶貴人才並加強我軍裝甲力量建設,誌司建議:
解除其師長職務,調任誌司,擔任‘裝甲兵作戰總指揮’,負責全軍裝甲部隊作戰訓練、條令製定與戰役協調。
第三,請軍委審議批準。”
“同時,”司令員補充道,“以誌司名義,立刻給陳朝陽本人發電:
一、首先,確認他本人是否安然無恙,代表誌司慰問受驚官兵,並向英勇負傷的警衛班長致以最高敬意,要求不惜代價搶救!
二、嚴厲批評其無組織無紀律、隱瞞重大軍情的錯誤行為。責令其深刻反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