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言跨過萬世淵洞口以後十分警惕地往後撤了一步,但他發現,自己的背後竟然是一堵牆。宣言用手摸著背後的牆,石頭的,冰冷的,同時他眼睛迅速的掃視著周圍。石頭的牆壁,石頭的地麵,石頭的屋頂,四方的屋子,一麵牆的高處有一個很小的氣窗,從氣窗裡透進來一束光,微弱的,照亮著整個房間。
宣言慢慢地移動著,同時,用手不停地摸著牆壁的每一塊石頭。這個房間大概有四張床大小,很高,沒有門,氣窗很小,自己的身型是無法從氣窗鑽出去的。房間裡麵什麼都沒有,沒有床,沒有桌子,沒有任何可以拿起來的東西。
檢查了所有的地方,宣言站在氣窗透過來的光束裡,開始思考,思考這節課的題目有可能是什麼,思考自己的狀況有可能是什麼,思考這是哪裡。
宣言抬起頭,看向那個高處的氣窗,心裡有了一個思路:這裡,是一間,囚室!
伶俐的狀況和宣言很像,進入萬世淵以後,不禁倒退一步,然後發現自己背後是牆,嚇了一跳又往前走了兩步轉身看見那是由磚壘起來的牆。不對,不是牆,因為伶俐轉身看了一圈,又抬頭看了看,這裡,這裡,這裡是一口井!
此時此刻,自己站在一口深井的井底,抬頭看著井口的天空就是一個小小的圓,身邊的井壁摸起來打磨得很光滑,可這算什麼?自己有翅膀,會飛,怎麼能被困在井底呢?伶俐笑了笑,伸出自己的翅膀就朝著井口的光亮飛去。
可是,怎麼回事?飛了很久,井口那個光亮的小圓還是那麼小,沒有絲毫變化。不對啊,自己是一直在飛啊,身邊的井壁在不停地往下走,那證明自己一直在向上飛,可是,怎麼飛不到井口呢?
伶俐感覺很奇怪,又朝自己腳下看去,怎麼可能?這怎麼可能呢?自己離井底隻有三尺的距離!不管怎麼飛,自己一直呆在深井固定的位置裡,好像,隻有井壁在動。
伶俐收回翅膀,落回井底,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抬頭看著井口那不變的圓形光亮,真的,自己真的被困在了,這口深井裡了!
由思在一個山洞裡轉了很多遍,氣喘籲籲的坐在一塊石頭上,他終於接受了自己被困在一個封閉的、無人的、昏暗的、永遠逃不出去的山洞裡,是的,這裡連聲音都沒有,除了自己的喘氣聲。
吳穎禎幸運的找到了一盞長明油燈,點燃後照亮了她在的整個墓穴,這個墓穴並不大,除了最中央的位置上放著一尊石製的棺槨,其他什麼都沒有,噢,還有一盞長明燈。
紀文龍站在烽火台的了望台看向遠方,這是他看的第四個方向了,也就是說,他在這個無人的烽火台上,看著很遠很遠的對著的兩座烽火台,以及它們之間的山脈。那是光禿禿的山脈,沒有植物,沒有動物,也沒有人。隻有,連綿的山脈,三座烽火台,紀文龍自己,和天空、大地,還有風。
陳綸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她感覺自己要減少睜眼睛的時間,因為,麵前的這片冰川實在是太白了,天也是白的,冰川也是白的,自己如果一直睜眼看估計會被亮瞎吧。是的,陳綸在一片孤獨的冰川上,寒冷,白,孤寂。
魏北走在空無一人的街道上已經好幾天了,他已經把這個小村子翻了好幾遍了,沒有人,沒有動物,沒有植物,每個房間每戶人家的裝飾和配置好像都是一樣的。這裡,應該是一個廢棄的村子吧,魏北忽然想起來第二節課最後他們呆的那個村子。那個村子雖然有瘟疫,有饑餓,有死亡,但也比這裡好一些,這裡,隻有孤獨。
申賢坐在岸邊看著遠處一望無際的大海,是的,他在一座島上,一座荒島,一座沒有人、沒有動物、沒有植物的、小小的、隻遍布著礁石的荒島上。在這個島上,每天漲潮時,申賢可以坐的隻有一塊大石頭而已。這個鬼地方,要自己做什麼呢?
沈樵看著麵前這座傳說中的堡壘式的機要間的室內,心想,難不成我們每個人都困在之前閔澍師長呆過十年的機要間嗎?十五個機要間從外麵看是不是也是很壯觀的樣子呢?
萬世淵之外,目送十五個孩子進去之後,閔澍拍了拍崇明的胳膊,示意他到石桌那邊坐坐。
坐下後,崇明給閔澍倒了茶,閔澍從懷裡拿出一麵鏡子,那鏡子是銅質的,周圈有梅花配飾。“誒,這鏡子是什麼?”崇明好奇的問。
閔澍雖然聽不見,但他懂唇語,他把鏡子放在崇明麵前,然後用手擦了擦鏡麵,鏡麵上便浮現出一行字“這是梅花的鏡子,我拿來做成了法器”。
崇明看著鏡子上的字,驚歎道,“閔澍,你可以呀,這個鏡子可以替你說話了啊!”
閔澍搖了搖頭,又用手擦了擦鏡子,鏡子裡麵就出現了沙漠上林驊的景象,然後是由越,還有燈塔裡的任天飛、海底的肅臨、小船上的安寧、星空裡的宣宜、囚室裡的宣言、深井裡的伶俐、山洞裡的由思、墓穴裡的吳穎禎、烽火台裡的紀文龍、冰川上的陳綸、廢棄村莊裡的魏北、孤島上的申賢,還有機要間裡的沈樵。
崇明看著鏡子裡的場景,驚訝的抬頭看著閔澍,“閔澍,你這個法器可以和萬世淵連接啊!你是怎麼做到的?”
閔澍輕輕的又用手擦了擦鏡子,鏡子裡又浮現出一行字:
我懷疑,梅花,進過雲夢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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