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範陽郡公府。
府內,後花園的暖閣之中,一個年過五旬的中年男人正閉目養神。
此人正是當朝國舅,範陽郡公張柬。
“不好啦!郡公大人!您侄孫被京兆府的抓進去吃牢飯了!”
小廝連滾帶爬地衝進暖閣。
“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張柬猛地睜開雙眼。
“回郡公,清公子他被新來的那個京兆尹陳行雲,給……給抓進大牢了!”
那小廝嚇得渾身發抖,老實說道。
“陳行雲?”
張柬皺著眉頭,回憶片刻後,他嘴角露出一抹戲謔。
“是那個被從江州貶回來的書呆子?”
“正是……正是他!”小廝急忙道。
張柬緩緩坐直了身子,端起手邊的茶盞,輕輕吹了吹熱氣。
“為了何事?”
“聽說是因為清公子在西市縱馬,衝撞了那陳行雲的官轎……”
“砰!”
張柬手中的茶盞被重重地摔在地上,四分五裂。
“豈有此理!”
張柬勃然大怒,他站起身,來回踱步。
“一個區區京兆尹,誰給他的膽子,敢動我張家的人!”
“來人!”
門外,一個身材魁梧的護衛統領立刻走了進來。
“郡公有何吩咐?”
張柬聲音冰冷的道:“點齊府中五十護衛,隨本公去一趟京兆府!”
“我倒要親眼看看,陳行雲長了幾個腦袋?!”
“是!”
護衛統領應聲而去。
張柬重新坐下,臉上怒氣未消。
“陳行雲啊陳行雲,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闖進來。”
“本想讓你在京兆尹這個位置上自生自滅,沒想到你竟敢主動招惹我張家,那就休怪本公心狠手辣了!”
……
京兆府,天字號大牢。
張清正坐在床沿,咬牙切齒的道。
“等著吧,等我舅舅來了,我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就在這時,牢門外傳來了腳步聲。
張清抬頭望去,隻見陳行雲正背著手,慢悠悠地走了過來。
“陳行雲!你來做什麼?是想通了,準備給本駙馬磕頭謝罪了嗎?”
陳行雲饒有興致的道:“磕頭謝罪?張駙馬,你是不是還沒搞清楚狀況?”
張清繼續叫囂道:“陳行雲!你現在從本駙馬胯下鑽過去,本駙馬或許可以考慮讓你死得痛快點!”
陳行雲聞言,不由得笑道:“哦?是嗎?”
說完他伸出右手,輕輕握住了碗口粗的鐵柵欄。
張清見狀,古怪笑道:“怎麼?你還想把這百年玄鐵打造的牢門給拆了不成?真是癡人說夢!”
陳行雲沒有理會他的嘲諷,手臂緩緩發力。
金身無敵大力丸的藥效瞬間傳遍四肢百骸。
“咯吱咯吱……”
一陣令人牙酸的聲音傳來。
在張清那驚駭的目光中,那堅硬無比的玄鐵柵欄,竟然被陳行雲硬生生掰彎了!
張清頓時失聲道:“你……你還是人嗎?!”
他雙腿一軟,一屁股跌坐在地上,看著陳行雲的眼神充滿了恐懼。
陳行雲活動了一下手腕,似笑非笑的道:“張駙馬,現在,你還覺得本官需要向你磕頭謝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