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作還挺快。
他不動聲色,依舊盤膝而坐。
“唰唰唰!”
幾道黑影如鬼魅般,從窗戶和房門竄入,手中短刃閃著森冷的寒光,直撲床榻上的陳行雲。
就在刀鋒即將及體的瞬間,陳行雲的身影突然從原地消失。
為首的刺客一刀刺空,心中大驚,還未反應過來,隻覺脖頸一涼。
陳行雲不知何時已經出現在刺客身後,手中握著一柄從係統空間取出的長劍,劍身如秋水,不見半點血跡。
“噗通!”
為首的刺客捂著脖子,難以置信地倒下。
剩下的幾個刺客見狀,大駭之下,非但沒退,反而更加凶狠地撲上來。
陳行雲身形微晃,長劍在手,仿佛化作一道流光。
他甚至沒有使用獨孤九劍那等精妙的招式,僅僅憑借那一甲子內力加持下的速度和力量,在狹小的房間內輾轉騰挪。
劍光閃爍,慘叫聲接連響起。
不過眨眼功夫,所有刺客都已倒在血泊之中,個個一劍封喉。
陳行雲反手收劍,看著滿地屍體,眉頭微皺。
他在其中一個刺客身上摸索片刻,找到一枚不起眼的腰牌,上麵刻著一個特殊的徽記。
這是李輔國麾下,內侍省的腰牌?
有意思,真是越來越有意思。
第二天一早,陳行雲頂著兩個黑眼圈,衣服也有些淩亂,直接衝進皇宮,在太和殿外求見唐肅宗。
禦書房內,唐肅宗看著陳行雲這副狼狽模樣,又聽完陳行雲關於昨夜遇刺的稟報,龍顏大怒。
“豈有此理,簡直是無法無天!”
唐肅宗猛地一拍輪椅扶手,怒喝道,“來人!去把國舅張去逸給朕傳來!”
很快,還搞不清楚狀況的張去逸就被帶到禦書房。
“張去逸!”
唐肅宗指著張去逸,聲音冰冷,“你好大的膽子,竟敢派人刺殺朝廷命官,你這是想造反嗎?”
張去逸一聽這話,嚇得魂飛魄散,連忙跪倒在地,大呼冤枉。
“陛下!冤枉啊,臣就算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做此等大逆不道之事啊!”
就在此時,一直沉默的陳行雲卻站出來,對著唐肅宗拱手道:“陛下,此事微臣覺得,或許與國舅爺無關。”
此言一出,不僅唐肅宗愣住,連跪在地上的張去逸都猛地抬起頭,滿臉不可思議地看著陳行雲。
這小子在搞什麼鬼?
竟然幫他說話?
陳行雲神色凝重,繼續道:“陛下,微臣相信張大人並沒有此意。此事太過蹊蹺,指不定是有人栽贓陷害,想要挑撥離間,讓您與國舅爺生分,好坐收漁翁之利!”
張去逸更是意外,心中開始懷疑,難道郭晞手裡的罪證,真的不是陳行雲給的?
唐肅宗聽完陳行雲的話,眼中的怒火稍稍平息。
“好,陳愛卿,此事就交由你,給朕查個水落石出,朕倒要看看,是誰在背後搞鬼!”
陳行雲領命之後,很快便開始“調查”。
他根本沒費多大力氣,直接將那枚從刺客身上搜到的內侍省腰牌,連同一些偽造的指向性證據,一並呈送到唐肅宗的麵前。
書房內,陳行雲將調查結果放在禦案上,平靜的道:“陛下,刺殺微臣的,並非國舅爺,而是另有其人。”
“所有線索,都指向此人——李公公的心腹,程光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