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李恒卻搖了搖頭,“不必。”
既同意讓謝瑾瑤給他生孩子,他便不必浪費精力在旁的女人身上。
且謝瑾瑤這人放得開,這些時日纏他纏得緊,他的欲念來之前泄光了。
倒是有些疲倦,他將手伸了出去,“再做些溫補的丸子。”
李時苓明白他的意思,忙替他把脈。
診脈之後他有些驚訝,但也沒敢多說什麼,忙轉身去配藥了,心裡則在盤算,相爺府裡是不是藏了女人。
相爺一直保養身體,同樣也需要定期紓解,可這些時日,相爺不曾來暗室。
家裡就那兩老妻,想來相爺是不願意碰的,能將他的精氣全耗光,定然是年輕女子。
莫非相爺決定再要子嗣了?
想到這裡,李時苓難掩激動。
相爺要子嗣,說明他們的大業要開啟了。
李恒聽著他逐漸輕快的腳步,知曉他的心思,微微牽了牽唇。
多年籌謀,的確夠久了。
曲指敲了敲桌麵,有黑衣人進來,李恒吩咐,“待葉雲橫刺殺木雅頭人成功,便將證據指向皇帝,邊城安靜了太久,西月和大淵也該鬨起來了。”
“是。”
黑衣人領命後稟道,“主子,赫連卿的仆從已尋到了京城邊界,可要繼續吊著他們往彆地走?”
李恒想了想,“不必,就讓他們過來吧。”
赫連卿進京後,不是跟著謝霆舟就是葉楨,讓他的人沒有機會接近。
定遠王府的人來了,謝霆舟總不能還將他日日帶進宮。
沉默幾息,又吩咐,“等那小子得了自由,再透露一些漱玉的消息給他。
相國府的外孫,千裡尋親,總該讓他找到真正的親人。”
想到這個,李恒眉間生出一股戾氣。
謝瑾瑤占卜的本事如何,且不評論,但有一句話她說對了。
葉楨活著就是禍害。
原本按他的計劃,赫連卿和仆從失散,就會被賣到樓子裡,他再將他救出。
小小孩童身心受到創傷,就會格外依賴救命之人,若將來得知救他的還是親外祖,隻會與他更親近。
誰料,竟會被葉楨攪和。
思及此,等李時苓再過來時,他吩咐道,“蘇家女曾替葉楨醫治過,還赴過忠勇侯府的宴會。
這次便讓蘇家給葉楨下帖,請她參加蘇家女的婚事。”
收到請帖,葉楨必定會給蘇家女添妝,或許可以在蘇家對葉楨動手。
李時苓對葉楨也是恨死了。
這些年他為蟄伏,佯裝被葉晚棠拿捏,配合她去偷種痘術,結果葉楨害得他被太醫院除名。
讓他行事再不及從前方便,還被李相國狠狠罰了一頓。
聽得吩咐,親自去了蘇家,讓蘇二叔給葉楨下帖。
他卻不知,彼時,葉楨就在蘇家,看著蘇老禦醫幽幽醒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