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日,京城格外熱鬨。
葉楨的慈善堂終於建成開業了,滿大街的乞兒都過去了。
孤寡可入住慈善堂,受慈善堂救濟,但需得服從慈善堂管教和安排,戶籍全部落在慈善堂名下。
在遷戶籍移過程中,也可查清對方底線,以免有人渾水摸魚。
不願入住慈善堂,或有親眷的窮苦人家,則優先在慈善堂名下的產業應招差事謀生。
所以,招牌剛掀,門口便擠滿了人。
除了窮苦可憐人,還來了不少權貴富紳。
當日京中權貴送銀錢答謝葉楨相救,葉楨又將銀錢送進了宮,得知皇後會成為慈善堂的後台,不少當日沒去皇莊的京官富商,也紛紛給慈善堂捐贈。
為的是能在皇後跟前露個臉。
而葉楨也如她所言的那般,在慈善堂門口立了個大石碑,將所有捐贈明細刻在了石碑上。
原本隻是被蕭佐鬨的不得不出錢答謝,結果被葉楨當成了善舉,看到石碑的人紛紛誇讚他們有仁心,捐贈的那些人有麵子,自然也開心。
皇帝支持皇後,為慈善堂寫了牌匾,讓自己的大太監陳伴君親自送來,京中最不缺眉高眼低之人,這不紛紛跟著過來湊熱鬨。
蘇女醫也來了。
原本她即將大婚,蘇家叔父不允她出門,但葉楨想讓大夫給所有入住慈善堂的孤寡診脈,建健康檔案。
孤寡裡頭不少女子,葉楨求到皇後跟前,皇後便傳旨讓蘇女醫和另一名女醫來慈善堂幫忙。
蘇家叔父不敢違背皇後懿旨,又怕李家怪罪,將此事通知了李家。
李家今日本也要來慈善堂,便索性派李書槐過來,讓他趁機挽回蘇女醫的心,打消退婚念頭。
李書槐徑直到了蘇女醫跟前,“洛清,我來幫你。”
他也是自小學醫,自來熟地坐到蘇女醫旁邊。
為了方便給女子義診,葉楨專門安排了兩個房間,事關隱私,大家都在外頭排隊,一個個進屋看診。
李書槐提著藥箱,就那樣闖了進來。
蘇女醫眉眼未抬,“李公子,這裡都是婦人,你留下不合適。”
李書槐蹙了蹙眉,他和洛清自小相識,又有婚約,一直以名字互稱。
今日蘇洛清這般疏離地喚他李公子,讓他心頭有些不悅,但麵上還是道,“醫者不分男女,何況,我隻是幫你書寫醫案,這樣你速度也快些。”
蘇洛清正在給一枯瘦婦人探脈,察覺脈象異常,她想摸得更準些,沒再搭理他。
李書槐便以為蘇洛清這是同意他留下了。
唇角隱隱勾起一抹笑意,他就知道蘇洛清這是吃味了,哪能真舍得和他退婚。
等會他尋個地方,私下哄她幾句,她定然就好了。
說實話,他也不想和蘇洛清退婚,能考進太醫院做女醫,蘇洛清的本事擺在那裡。
娶了她,自己有麵子,還能得到不少蘇家的醫術傳承。
而蘇洛清人如其名,雖總是清清淡淡的,但有一種彆樣的魅力,和嬌柔小意的秦雪是不同的感覺。
沒用的男人才做選擇,他,兩個都要。
枯瘦婦人見蘇洛清換著手給她把了許久的脈,心裡很是忐忑,“大夫,我是不是得病了。”
脈象的確有問題,蘇洛清問道,“平日是否常伴有腰腹酸痛?”
有的!
身下也不清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