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如廁都疼。
但婦人見有男子在,不敢說,欲言又止。
蘇洛清這才看到李書槐還沒走,頓時冷了臉,“出去。”
她本就不喜行醫時有人打攪,何況李書槐背叛她與秦雪做了那檔子事後,還想著算計她。
她如何還能給他好臉。
李書槐從沒受過蘇洛清這樣的冷臉,自覺夫綱被挑釁,也冷了臉,低聲警告,“洛清,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你差不多得了,上綱上線於你沒好處。
你自己也知道自己的脾性,不夠溫柔不夠體貼,還拋頭露麵出來行醫,身後更無兄弟依仗,你叔父不成器,蘇家遲早會敗,除了我,你還能嫁給誰?
我並非無情之人,你我自小的情分,我會娶你,也會遵你為妻。
但我是男人,更是未來的家主,總不能成日麵對一個冷冰冰的妻子,有旁人替你照顧你的丈夫,你該高興才是,如此,也不耽誤你做你想做的事。”
其實蘇洛清的脾性他並不反感,但他得打壓打壓,免得她不知天高地厚。
蘇洛清鐵了心要與他退婚,眼下又有病患,她沒耐心聽他羅裡吧嗦,喝道,“滾出去,否則我便要喊人將你打出去了。”
這裡是葉楨的地盤,她可不懼李書槐。
李書槐氣得要死,隻不過他還沒出聲,一道嬌滴滴的聲音響起。
“呀,蘇姐姐怎麼發這麼大脾氣?”
秦雪看向蘇洛清,“蘇姐姐,表哥性子急惹了你不高興,我替他向你道歉,等你忙完,我請你去酒樓吃飯,好不好?
往常我與表哥一同用飯,每次遇上你喜歡吃的菜色,他都會想起你。
幾年下來,連我都清楚蘇姐姐的喜好了,表哥心裡始終是掛念著你的。
今日過來也是一片善心,又擔心你累著這才過來幫你,蘇姐姐,你就原諒表哥吧,好不好?”
她神情嬌俏,可話裡卻帶著挑釁。
不光告訴蘇洛清,以往的那些年她和李書槐一直廝混在一起,李書槐還不隱瞞地將蘇洛清的事告知她。
意在顯擺李書槐和她的親密。
蘇洛清直接一根銀針紮在了她嘴皮子上,速度快準狠,將她的上下嘴皮子給封住了。
秦家是江南首富,背後又有李相國,秦雪幾乎將自己當成了江南的小公主。
哪裡有人敢對她動手,銀針紮下去時,她還沒反應過來,直到蘇洛清第二根針又紮下去。
她才發出驚叫聲,但因嘴巴被封,那聲音淒厲又詭異。
李書槐也嚇了一跳,忙護住秦雪,罵道,“蘇洛清,你瘋了,你是醫者,怎能用銀針傷人?”
若是從前,蘇洛清也不敢。
但葉楨說了,今日誰敢找事,她隻管下手,葉楨會護著她。
葉楨護不住,還有皇後娘娘呢。
先前她總以家族大局為重,行事總多幾分謹慎,不得罪人,亦不與人過分親近。
連帶著皇後那邊,她也隻儘醫者本分,走中庸之道,不敢與皇後過分親近。
害怕伴君如伴虎,自己一個不慎連累家裡。
可叔父嬸娘的嘴臉,叫她看清了許多事,也認同葉楨的話,有些勢該借還得借,有些狀該告也得告。
否則,她豈不是辜負葉楨好意。
葉楨可是為了她,專門進宮求的皇後娘娘,她今日才得以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