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倦把腦域感受到的一切驟雨瘋風，都施加到了她的身上，她能感受到他的痛苦與掙紮，但是為什麼是她來承受這一切呢？
“啪！”
洛瑟用儘全力甩了他一巴掌。
顧倦被甩得偏過頭去。
這一巴掌蓋在之前的那一巴掌上，他的一側臉被打得高高腫起，他不緊不怒，反而笑了出來：
“我不配是麼？”
“要做什麼才配得到你的吻？”
洛瑟看著他深藍色的眼眸。
明白他是被這霧氣影響，在說癲話，她有些著急地勸慰道：“你清醒一點！是霧氣的影響！我們去溪流那邊，那裡的霧氣比較淡！”
洛瑟伸手抱住他的胳膊。
想拖拽他離開這片霧氣愈發濃鬱的地域。
可是顧倦絲毫沒有配合的意思。
她拖拽了半天，不僅半步都沒有挪動，反而因為動作太劇烈又多吸進去好幾大口氣，她紅著臉回頭看顧倦。
隻覺得他笑聲輕慢，眼尾勾人。
如同魅魔。
洛瑟撇過眼去不敢再看。
顧倦卻掐住她的下頜，強迫她看自己，他蔑然又譏諷地輕笑著：
“為什麼不敢看我？”
“這張一模一樣的臉，你不是很喜歡嗎？”
洛瑟惶恐地瞪大了眼。
這可不興說啊。
文字裡玩替身梗，對於洛瑟來說叫“情趣”，麵對麵的上這種大戲份，洛瑟隻覺得呼吸緊促，快要窒息。
顧倦突然又收斂了笑容：
“我差點忘了。”
“你說過我笑起來就不想他了。”
他捂著疼得要爆炸的腦袋，眼尾的紅更深，他伸長了脖頸發出一聲痛苦呻吟，他忍受不了，像條狗一樣對著洛瑟卑微地搖尾乞憐：
“那這樣滿意了嗎？”
“我求你。”
“救救我。”
洛瑟看得呆愣。
花枝鼠又跳起來，吱吱吱地暴躁狂叫，指著顧倦，示意洛瑟快點抱他，見洛瑟沒有反應，它又直接跳到洛瑟肩膀上，它借力蹬腳跳到樹枝上，洛瑟卻被它這力度一推跌進了顧倦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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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故意的吧？”
洛瑟倒吸了一大口冷氣。
這一大口，又吸入了不少霧氣，吸得她雙眼迷離，看顧倦本就帥氣的臉如同加了一層濾鏡，見他麵色冷白，笑意譏諷，形同鬼魅。
“……”洛瑟說不出話來了，手腳都不知道怎麼放。
顧倦卻垂下腦袋。
倒在她的頸窩裡，輕蹭。
一時聲音也軟和下來。
“洛瑟洛瑟~”他學著顧訣平日裡說話，用疊詞喊著她的名字，卻與顧訣總是快樂上揚的尾音全然不同，他的聲音平緩低沉聽起來更勾人，“幫幫我吧，我很難受。”
“……”
洛瑟木訥當場。
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如同一位從未見過世麵的老實人，麵對千嬌百媚的花魁，卻束手無策。
要、要怎麼做？
他身體更燙了，要幫他繼續降溫嗎？再潑他一葉冷水行不行？
她糾結著不知道如何下手。
可在顧倦眼裡卻不是這樣。
他全然不知道洛瑟眼裡的糾結。
他的聲音裡是無限的渴求與難過：“不是他就不可以嗎？你這個表情看我，就跟看那些你要拒絕的雄獸一樣。你一點反應都沒有，會讓我覺得十分挫敗的。”
“不、不是。”洛瑟咽了咽口水，總算艱難開口。
她心臟狂跳。
洛瑟問：“你想讓我怎麼做？”
“你願意幫我？”
顧倦閃過迫切的喜色。
他凝視她半晌。
最終滿含期待地，拉著她的手，伸向自己的皮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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