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他揪住範海的衣領,將他從沙發上拎了起來。
一百五六十斤的範海,在他手裡,像一隻小雞。
“你……你想乾什麼……”
範海雙腳離地,臉憋得通紅。
武力上的絕對碾壓,讓他所有的囂張都碎成了渣。
武義沒說話。
他隻是拎著範海,走到主位那張昂貴的實木茶幾前。
然後,鬆手。
範海屁股著地,摔得七葷八素。
他剛想爬起來,就看到武義舉起了手裡的活絡扳手。
“不!不要!”
範海嚇得魂飛魄散,手腳並用地往後爬。
“砰!”
一聲巨響。
沉重的扳手狠狠砸在了實木茶幾上。
厚實的桌麵應聲而裂,木屑四濺!
整個歌舞廳死一般寂靜。
所有人都被這一擊震住了。
他們毫不懷疑,這一扳手要是砸在人頭上,會是什麼下場。
武義收回扳手,在手裡隨意地掂了掂,然後彆回了後腰。
他轉身,走向沙發另一邊的呂秋嬋。
呂秋嬋已經看呆了。
武義走到她麵前,動作輕柔地撕掉了她嘴上的膠帶。
膠帶扯動了皮膚,有些疼,但呂秋嬋卻像是感覺不到。
“沒事了。”
武義的聲音有些沙啞。
呂秋嬋再也忍不住,撲進他懷裡,放聲大哭。
武義身體僵了一下,隨即輕輕拍了拍她的後背。
他牽起她的手,拉著她站起來。
“我們回家。”
武義拉著呂秋嬋,轉身就走。
他所過之處,那些拿著武器的混混們,紛紛向兩邊退開,自動讓出一條通路。
沒有一個人敢抬頭看他。
直到兩人推門而出,身影消失在夜色裡。
歌舞廳裡,還是一片死寂。
癱坐在地上的範海,看著滿地狼藉,褲襠處,一片濕熱。
夜風一吹,武義的腦子清醒幾分。
他拉著呂秋嬋,腳步不停,隻想儘快離開這是非之地。
身後歌舞廳的門被推開,混亂的叫罵和女人的尖叫聲漏了出來,又很快被關上。
走出巷口,昏黃的路燈將兩人的影子拉得老長。
呂秋嬋忽然停下腳步,拽住了武義的手臂。
武義被她拉得一個趔趄,回過頭。
正對上她那雙滿是淚痕的眼睛。
她盯著武義臉上的血痕和嘴角的淤青,伸出微微顫抖的手,想要觸碰,又縮了回去。
下一秒。
呂秋嬋猛地踮起腳尖,欺身而上。
武義隻覺得眼前一黑,一個溫潤柔軟的東西,印在了他的嘴唇上。
帶著鹹澀的淚水味道。
他整個人都僵住了,眼睛瞪得老大。
腦子裡嗡的一聲,一片空白。
唇分。
呂秋嬋退後半步,胸口劇烈起伏。
她看著武義的眼睛,一字一句,無比清晰。
“武義,我們結婚吧。”
武義的瞳孔縮了一下。
他看著眼前這個俏臉通紅的姑娘,一瞬間竟不知道該說什麼。
結婚?
他腦子裡閃過無數念頭。
他今天所做的一切,就是為了把呂秋嬋從武德那個火坑裡拉出來,讓她徹底看清自己那個道貌岸然的哥哥。
可他沒想過,事情會發展到這一步。
太快了。
“秋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