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陽城的這三日,媯虞淒如同一位運籌帷幄的將軍,將所有事務安排得井井有條。
他穿梭於各個據點,對每一項任務都仔細叮囑,確保萬無一失。
從煉器坊到鎮武司,再到贖罪人訓練的場地,處處都留下了他匆忙而堅定的身影。
終於,啟程的日子來臨。
晨光熹微,陽光灑在陽城的街道上,給這座古老的城池披上了一層金色的紗衣。
媯虞淒翻身上馬,動作乾淨利落,目光如炬地掃過麵前的眾人,中氣十足地大喝一聲。
“上任顓州!”
此次跟隨他一同前往顓州的,有著八十多名贖罪人。
白緒則帶領著三十多名青鳥司的人。
隊伍中,幾輛馬車緩緩前行,車上裝載著五十把火銃以及充足的火藥,這些可都是他們在關鍵時刻的製勝法寶。
陽城這邊,斷水和重陽站在城門口,神色凝重地看著即將遠行的隊伍。
鎮武司的眾人整齊排列,懷著崇敬與不舍的心情,目送媯虞淒離去。
媯虞淒騎著馬,緩緩前行,當行至城門口時。
他忽然停下,扭頭看向陽城,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個略帶邪氣的歪嘴一笑。
隨後,這一群人浩浩蕩蕩地朝著顓州進發。
馬蹄聲、車輪聲交織在一起,揚起一路塵土。
在前往顓州的漫漫路途上,仿佛是命運故意設下重重關卡,江湖人、地痞流氓如野草般不斷湧現。
這些人不知死活,妄圖挑釁他。
既然去顓州,那就一路殺過去!
隻見他的身影在刀光劍影中穿梭,每一次出手都伴隨著鮮血飛濺,如同死神降臨。
這一路的殺伐,讓原本隻需十五日的路程,被不斷拖延。
然而,每一次戰鬥都如同錘煉,讓媯虞淒的實力節節攀升。
他身上的殺戮之氣愈發濃烈,仿佛化作實質,隨著實力的提升,那股無形的力量也在不斷增強。
每斬殺一人,他的殺戮點便如階梯般層層向上增長。
終於,當他們抵達顓州城時,媯虞淒竟已突破至五品境。
遠遠望去,這支隊伍氣勢洶洶,宛如一股黑色的洪流。
眾人袒胸露乳,在烈日下,古銅色的肌膚閃爍著汗水的光澤,唯有腰上那一抹黑色絲帶隨風飄動,昭示著他們鎮武司的身份。
要不是隊伍前方那醒目的鎮武司旗幟隨風獵獵作響,不知情的人恐怕真會以為乞丐造反殺過來了。
就在快要抵達城門口時,媯虞淒遠遠便瞧見一群人正等著他們。
原來,顓州城這幾日到處都在瘋傳媯虞淒一路殺來的事跡。
他的所作所為,如同一場風暴,席卷了整個顓州城的大街小巷。
顓州千戶雷炳聽聞此事,氣得暴跳如雷,臉色漲得通紅,仿佛要噴出火來。
他原本以為媯虞淒隻會帶幾個親衛低調前來,可誰能想到,竟帶了一百多人,如此陣勢,分明是不把他這個千戶放在眼裡。
城門口,兩方人馬遙遙相望,氣氛緊張得如同拉緊的弓弦,一場風暴似乎即將在此處爆發。
“來者不善呀。”
媯虞淒騎在馬上,居高臨下地看著城門口那一群人,目光如鷹隼般銳利,眼神中透著一絲警惕與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