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看守他們的贖罪人隻是淡淡地瞥了伍七一眼,並未吭聲,繼續自顧自地守著。
“嘖,你倒是說句話呀!”
伍七急得直跺腳,之前聽聞雷炳死了,好歹還能從旁人那打聽出個所以然。
這次倒好,有這麼大的排場,卻沒人肯透露半點消息,可把他急壞了。
伍七眯起眼睛,試探性地問道。
“是不是媯大人他……”
話還沒說完,他便注意到那贖罪人目光如炬,死死地盯著他們。
伍七瞬間明白了其中的意思,可他內心卻不願相信。
以他對媯虞淒的了解,憑他的手段,怎會如此輕易地出事。
“那我們啥時候能出去啊?”
關月在一旁忍不住問道。
他們天天被關在這暗無天日的地牢裡,日子實在難熬。
之前還能挖洞逃出去,現在卻隻能被困在這裡。
那贖罪人被他們問得不耐煩了,一甩袖子,直接轉身走了。
“師傅,媯大人真的走了?”
幾個弟子眼巴巴地看著伍七,見他一直不說話,忍不住問道。
“你們現在先把自己的事做好再說。”
伍七心煩意亂,也不願多做解釋,隻是撂下這麼一句話,便躺了下去,背對著眾人。
自從伍七他們再次被關進來後,為了防止幾人偷懶,導致自身技巧生疏,伍七特意給他們布置了任務,要求他們每日練習門派絕技。
幾個弟子見師傅這般態度,也知道再問下去也沒結果,隻能無奈地各自忙活起來,專心投入到練習之中。i]得令人毛骨悚然。”
尹天霖與傅行之佇立在山巔,俯瞰著遠處的顓州城。
一路走來,尹天霖不禁對媯虞淒的手段深感驚歎,此人行事之狠辣,令人咋舌。
“看樣子,媯虞淒已然掌控了顓州的南部區域。”
傅行之他們此前安插在此處的眼線,幾乎被儘數拔除。
媯虞淒手段狠絕,但凡逮到眼線,略施手段,眼線便會全盤托出。
之後,基本都會被處死,絕無留作贖罪的可能。
他們騎馬朝著顓州城疾馳而去,尚未進城,便見城中遍插白幡,黃白紙錢在空中紛紛揚揚地飄落。
二人對視一眼,滿臉疑惑。
心中暗自思忖,該不會是媯虞淒死了吧?
此時,他們滿心狐疑,若媯虞淒沒死,搞出這般陣仗又是為何?
又不禁擔憂,要是真死了,那他在死前,會不會將重要東西藏匿起來了?
念及此,二人徑直奔向鎮武司。
白緒走到一口棺材前,抬手敲了三下。
刹那間,棺材裡的媯虞淒陡然睜眼,心中暗道:終於來了!我可是特意為他們準備了一個驚喜。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尹天霖並未出聲,隻是死死地盯著棺材,感知著裡麵的氣息。
好在之前媯虞淒將毋炎月轉移走了,否則就要露餡了。
“媯大人被一位不知從何處冒出來的大宗師,一掌打成重傷。”
“我們趕到的時候,已然來不及了。”
白緒被傅行之揪住衣領,神色緊張。
尹天霖眯起雙眼,緩緩靠近白緒,想要仔細觀察他,看他所言是否屬實。
“媯虞淒有沒有交代你們什麼東西?”
相較於媯虞淒的生死,傅行之更在意那神秘的天人遺藏。
“東西?”